“大王想要犒勞眾臣,此意本無不妥,可後宮女子無論身份貴賤皆為大王所有,怎可容他人褻玩!”豢龍逢難抑激動。
平白修建如此巨大的酒池,又無故大宴十個日夜,這本就已是暴殄天物、廢及國政之舉,他入內之時又見大王連麵都沒露,就隻顧與那妖妃在簾後親昵求歡,毫無帝王該有的樣子。
無數臣子對此無語啞然,卻沒人敢多言。
他也是知道自己說的話大王不會聽,故而才會一忍再忍,壓著一口氣坐在角落淺酌了幾杯。
想不到大王好容易出來了,卻是這般一身酒氣、衣著不端,還說了如此不可理喻、不成體統的話,叫他如何還能再安然坐下去!
終古亦起身附和,言語一如既往較豢龍逢要柔和許多:
“豢龍大夫所言有理,我大夏沿襲四百餘年,王宮的禮數和法度不可破,如此安排確實不大合適。依老臣看,大王是否有些醉了?還望三思!”
如此勸諫,癸卻不屑一顧,白眼道:
“這是我的後宮,容不容他人來碰那都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們費心。接連十日若隻是吃喝,那樣的宴席豈不無趣?後宮之歡是這十日裏我賞給大家的,你二人若不想要,大可在一旁看著,若看不下去,亦大可走人,何必在此說這些虛言掃興?”
“大王!……”兩個老臣苦口婆心,齊聲還要再勸,可癸已決定充耳不聞,下令恢複奏樂。
震撼的樂音交織四起,他則低下頭去,忘我的吻起了懷中醉意靡靡的喜。
豢龍逢和終古被堵得頓口無言,忿然歎氣,最後也隻能一前一後搖著頭甩袖走人。
眾人亦是目瞪口呆,此事太過離譜,他們仍然很難回神,更沒人敢真的拉哪個後宮女子入池相歡。
太史令大人有句話說對了,大王醉了,誰又知道他酒醒後,那些話還是否作數?萬一他忘了自己所言,以穢亂宮幃之名將他們全數定罪,那他們豈不太過冤枉?
可惜這些人心裏盤算得明白,身體卻是難受控製的。
眼見癸擁著絕世美豔的喜越吻越深,竟連手都已向下移去,喜的前襟越散越開……
有酒水遮蔽,酒麵下的情況外頭自是瞧不清的,但那隱約可見的大片雪白和喜被撩得失魂的神態卻清清楚楚的入了池邊每個人的眼。
要知道,如喜那等媚骨佳人,又深得帝王一心撫愛多年,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飽滿的地方飽滿,體態柔軟圓潤,身姿豐盈妖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惑人的魅力。
若她靜止不動,也隻看一眼便已勾人魂魄,更何況此時的她麵飛紅霞、衣衫半掩,又在醉意的驅使下,身陷酒池靡靡正歡,越來越多的人消受不下眼前的媚惑,執起爵杯妄圖以酒解渴。
可越是如此,酒氣就越是上頭,便越快失去理智。終於,有人耐不住心渴拉了案邊侍奉的美奴入懷,恣意放縱。這已然開了頭,便很快有人效仿,且一個接著一個,層出不窮。
眼前景象太過穢亂,看著昔日同僚個個被酒色所蒙蔽,獸性大發,費昌再也忍不下去,第三個起身離開。隨後,又有幾人接連離席,可仍是留下來的占了大多數。
“妺喜,你這身子媚氣十足,柔若無骨,著體便酥,竟比這無盡的美酒還要令人心醉……你是我的元妃,是我的女人,隻要我一日享用不夠,你便一日也別想離開我……死也不行,別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