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神色不明,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他的話給了景寧狠狠的一擊,陳南圩?!
那可是****謁的父親啊!
景寧的腦海有些紊亂,離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老太爺的事情,怎麼忽然就扯到了****謁的身上?那個緋兒,到底和陳家老太爺有何種關係!
“郡主,當年那名妾室跟著陳老太爺出了南方,但是妾室的孩子卻沒有能活過來。”那人接著說著,這事兒在榆陽本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太爺搬到了京城不知道罷了,但是在榆陽,稍微有些歲數的本地人,都是知道的。
景寧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後來,那名妾室又給陳老太爺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妾室卻難產死了。”那人繼續說著,“那孩子,就是現在的平南侯。”
景寧的思路這才逐漸清晰了起來,這麼說,陳南圩就是緋兒和陳老太爺的孩子,而緋兒曾經又是張老太爺的妾室,張府和陳府,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你可還問了當年老太爺和這妾室如何?”景寧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隻見那人點了點頭,從容的回答:“據當地人說,當年老太爺和那妾室之間感情很深厚的,老太爺一妻一妾很是和諧,在榆陽都很是有名。”
景寧沉默了幾分,照這麼說,老太爺當年和這個緋兒是有感情的,也難怪之後還會有孩子了。
她又想得更深了些,越發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了,但是越往後麵想,景寧就越心驚,老太太,大抵是被瞞了一輩子了。
“你適才說那妾室難產而死,是怎麼回事?”景寧的臉色有些難堪,很是嚴肅的問道。
“說是惹了正頭夫人,後來就難產死了。”他說話很簡潔,景寧也大概知道了究竟是怎麼回事,要拿捏一個妾室多簡單,況且還是個懷了孕的妾室。
景寧不由得撇了撇嘴,想不到還是難產而死,倒是跟她詐死用的說辭一樣。
景寧心中有些好笑,還有這難過,這件事情連她都已經知道了,可是老太太還一直被蒙在鼓裏,甚至緋兒還成了她的心疾,這一切甚至跟老太太都沒有關係。
她忽然就想起來老太太和陳家老太太的關係,老太太曾給陳家去添箱。
證明老太太是不知道陳家的瓜葛的,陳老太太反而對老太太很好,證明陳老太太其實是現在老太太一邊的。
這麼說來,陳老太太整治緋兒,也算是給老太太報了一個仇。
既然是這樣的關係,也就明白了陳南圩偏偏對老太太下了手,他大抵是查到了老太太和緋兒的瓜葛,認為就是因為老太太的關係,緋兒才出了這樣的事情的。
感情本來就是蒙蔽人的,他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了。
就連****謁,為何會一直針對張府,大抵也有其中的關係在裏麵。
景寧忽然覺得很心寒,緋兒的事情,都是老太爺和她自導自演的而已,老太太,隻是其中的看客,甚至說一枚棋子。
緋兒,是老太太的好姐妹,但是自從住進了老太太的別院之後,就變了。
她不滿為何自己家中要逼她嫁給巡撫,而老太太卻可以和老太爺青梅竹馬,她每次看到老太太和老太爺郎情妾意,心中就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