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賢從一棵藏身的楊樹上跌了下來,渾身顫抖著縮成了半條狗大的一個烏黑人形,伏在沙地上直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雲天龍跨步上前,用天狼指著喝道:“費話少說,趕緊說出飲血獸獸的下落!”
“我、我不知呀!”倭賢眨巴一下小眼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說與不說!”雲天龍揮起一劍從倭賢的頭頂上削過。
隻聽遠處一聲霹靂,胡***又被摞倒了一大片,震得倭賢魂魄欲裂,倒頭央求:“收起天狼,收起天狼,我說,我說!”
雲天龍把情緒略微一平,天狼也穩定了許多,銀光斂回了不少,他冷哼一聲:“說!”
“他、他在為固崖城,在、在總兵府邸。”倭賢見不說是逃不過去的,隻好出賣了主子。
雲天龍上前踢了倭賢一腳:“走!帶路!”
倭賢隻得連滾帶爬地帶著雲天龍向固崖城走去。
走出不過半裏,雲天龍見倭賢油皮耍懶的樣子,不由怒氣又生,緊走兩步,伸手一把就抓住他的脖子,罵了一句:“少他媽跟我耍心眼!”就踏步朝空中飛去。
倭賢心裏驚得不得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學會了龍族的飛騰術,哎呀!媽呀,克星,克星啊!”
固崖城是邊陲重鎮,大部分住著明軍,因而一入夜,就沒了繁華,少有人走動。
一般百姓更是不準妄動,天一黑,就早早地關門閉戶上炕休息了,連小孩的哭泣都不敢使其大聲,生怕被巡夜的官兵聽到了,少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
然而,此時城北邊背靠天山一個支脈而建的總兵府裏,卻燈火通明,笙歌琴韻不時流動。
喬恩明一身便裝在裝飾豪華的宴客廳裏喝著小酒,欣賞一陣胡女的嬌豔歌舞後,便一皺眉頭叱道:“退下,老子要去練功了!”
言罷,走過去在一個領舞美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就哈哈淫笑著走出了客廳。
喬恩明直朝後院的那兩間黃蓬大帳走去,半道上,他問一個親兵:“倭先生回來了嗎?”
“沒有見到。”新兵忙答。
“這個死嫖客,比活人都好色咧!嘿嘿!”喬恩明覺得有意思,自歎不如的調侃。
還沒走到黃蓬大帳跟前,那個親兵就不敢再向前了,縮著頭向主子告退了一邊。
其實就是喬恩明每次到大帳去,渾身都在冒冷汗,要知道這裏麵可隱伏著上古魔君,也就是說是世間萬魔之祖啊!
魔是什麼?魔就是血腥和殺戳,魔就是沒有人性的殘暴力量代名詞。
雖然現在他經是自己的師父了,但是,那也是一種交易啊!對於這一點,喬恩明心裏很清楚。
誰知哪一天,這家夥不會魔性大發,連他也給吃了呢?但是,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
現在怎麼辦?毫無辦法。隻有先互相利用,等我先學成了他的魔功後再說。
思忖間,喬恩明已來到大帳前,輕聲喚了聲“師父!”就聽從大帳中傳出一個悶罐一樣的話音:“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