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叫“金哥”的金雕,是雪桃五年前從一個山崖下揀到的。
當時,它還是個不怎麼會飛的幼鷹,估計是這個調皮的家夥,趁父母不在洞穴瞎撲愣,給摔了下來。
雪桃去找雲天龍玩耍,在路上正好發現了它,在一枝枯樹上“吱吱”地叫哩。
雪桃見它機靈乖巧,出於好奇就把它撿了回去,精心喂養。
雪桃時常從玉女峰帶著它到仙人峰來找雲天龍把玩。
雲天龍也非常喜歡它,經常帶著它在天山雪地飛翔、獵食。
一年不到,這小家夥就出脫得像模像樣的,一身金羽,尖勾鐵爪,翅膀一展足有五米多長,一聲呼嘯就能穿雲破霧,霸道凶悍,很有王者風範。
雲天龍就和雪桃給它取了個“金霸王”的綽號。
自從有了“金霸王”,雪桃和雲天龍在天山的生活就豐富了許多,練功的時候,金霸王會站在樹丫上等候觀望,高興處還振翅穿飛。
他們去采藥的時候,金霸王還會盤旋在他們的頭頂,時不時俯衝下來,和他們戲喜。
就連他們說話也方便多了,隻要寫個紙條綑在它的腿上就行了。
所以,他倆可喜歡它了,這家夥也頗通人性,不虧為雲中精靈,和他倆不離不棄,關係好的似哥們姐們一般。
……
雲天龍見“金霸王”來了,伸手一招,那雕便嘯鳴一聲,撲愣到了他的身旁。
把那些站在街上抬頭觀望的人士又驚羨地“呀呀”噓讚。
金霸王的小腿上明顯捆綁著一個信袋,雲天龍俯身理了一下它的羽毛,輕輕解下了信袋,展紙一瞧,上麵是四個潦草的墨跡:“師兄速回!”
收了小紙條,雲天龍給下麵那些對他們指手劃腳的觀眾揮了揮手:“不和你們玩了!”
便一提內力,運起龍族飛騰術,和金霸王一起飛入雲端。
“啊呀,神仙呀!快快叩頭,快快跪拜!”那些圍觀的兵士和百姓一個催促一個的跪下望天急拜!
“嗬嗬!可真可笑!什麼神仙嘛?人啊,有時可就是愚昧!”雲天龍回首一瞧,不由惋惜地說。
一人一雕就這麼在空中飛著,他們出了固崖城,越過了無限戈壁,直朝天山深處飛去。
沿途不知有多少人,發現了他們而雀躍歡呼,許多人到老死都深信不疑的給他們下一代吹噓,他們曾見到過神仙在飛。
……
到達八卦坪的時候,雪桃正在給藥工們開上午飯。
金霸王搶先撲愣著翅膀,朝雪桃“吱吱”地打招呼。
雪桃卻沒有理它,放下手中有大鐵勺子,白了雲天龍一眼,很不高興地瞞怨:“你野人了啊!師兄,兩天兩夜都不回家!”
雲天龍清楚師妹的潑辣脾氣,快人快語藏不住話的性格,也不與她計較,隻嘿嘿一樂:“哎呀!小姑奶奶,我這不回來了嗎?”邊說,又對她扮了個鬼臉。
雪桃卻不吃他這一套,轉身兀自去打了一份飯,端到一張桌子上,沒好氣地說:“吃飯吧,吃了老實交待,都到哪去了?”
驚得幾名藥工伸了伸舌頭,湊到一堆講悄悄話:“看,雪桃這是咋了?”
“咋了,吃醋了唄!”
“哈哈,一個廚娘,還想管壇主?”
“你沒看壇主還在讓著她哩嘛!”
“哎呀!沒不是雪桃喜歡上了咱們壇主?”
“你小子還蠻有眼力呢?哈哈……”
藥工的話聲雖小,但是都盡數聽進了雪桃和雲天龍的耳朵裏了,因為他們可都是從小在天山上練武的出身,聽風辨器的功夫了得呢!何況是好幾個人的說話聲。
這些話一貫入耳膜,雪桃的臉就真成了桃花色,瞥了一眼雲天龍,便嬌羞地跑出了廚房,到天井裏去了。
雲天龍見雪桃出去了,佯裝清理喉嚨“哼!”“嗨!”了兩聲,又掃視了藥工那邊的飯桌一眼,才拿起筷子一箸一箸地吃飯,慢悠悠地故作文靜。
那幾個藥工自知講話已被主人聽見,便不好意思地一個個捧上碗溜出了飯廳。
雲天龍用眼睛餘光瞟著他們那尷尬的樣子,隨口罵道:“看來,都太嫻散了,好,從明天起咱們就一門心思地煉丹製藥!”
吃完飯,雲天龍先回自己的廂房,洗涮了一下,並換了一套便服,又走了出來。
見雪桃獨自坐在天井裏那兩個泉眼旁發呆,就哂笑了一聲,走了過去,“嗨!”了她一聲說:“師妹,還在生我氣呀?”
“我才沒那閑功夫哩!”雪桃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隻一個勁地望著那眼黑水泉出神。
“怎麼了?師妹?有什麼異樣嗎?噢,對了,你讓金霸王把我喚回來,可有要事?”雲天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
雪桃這才回頭,看著他說:“這,這眼泉一大早鳴叫不異,不一會兒竟往外冒血水,真怪異啊!”
“是嗎?”雲天龍心裏大喜,連忙爬在泉邊察看,禁不住掏起一捧水,樂哈哈地對雪桃連說:“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