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癡因為剛剛打敗了“死魚眼”,現在又和一個女人交手,自然掌上的功力減低了好幾分。
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些許憐香惜玉來,聽那婦人那樣罵話,不覺好笑,隨口戲道:“哎呀!那怎麼好哩!想我老花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童子身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吸了精元!嘿嘿!”
美婦人聞之,不覺臉上一紅,又羞又惱地罵道:“老不正經的東西!讓你嘴爛!”羞憤之下,軟劍飛舞,直奔花不癡的麵門。
花不癡還在為剛才戲罵美婦而回味呢,身法略慢了一下,一條軟劍就象蛇一樣在臉包上劃出了一條血口。
花不癡大怒道:“好個賤婦,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娘的!你竟然在老夫臉上畫圖畫,你知道嘛!我花不癡連老婆還未討呢!”
那美婦人見花不癡一手捂著臉包,作苦惱般的叱罵,不覺咯咯笑出聲來:“就是要破了你的相,讓你一輩子也娶不上老婆,嘻嘻嘻!”笑罷,軟劍不分上下地直奔花不癡撲去。
花不癡恨道:“好哇!剛才老夫見你是個女人,手下留了情麵,沒想到你不思悔改,反而得寸進尺,這次我老花可不認人了!管你男人、女人,隻要是和魔教勾結一起作惡的家夥,統統得殺!”
花不癡罵得性起,嗷嘯一聲,運上七分內力於掌上,一招快似一招地向那美婦發起了攻擊。
霎時間百花掌掌影呼呼呼接連不斷的飄飛,看得人眼花繚亂。
那美婦的兩支軟劍也舞得錚錚作響,劍氣刺目,毫不遜色。劍劍隻挑花不癡的上三路要命大穴,猛抽猛刺。
然而時間一長,功力深淺就有了高下,勝負也就見了真章,花不癡的掌影無處不在,已把那美婦圍在了中間,任美婦如何衝殺也突不破他一浪強過一浪的掌力。
剛開始,花不癡可是抱著幾絲憐香惜玉的柔情,和她周旋,壓根就沒想使出硬功夫。可是見這個刁婦如此不明事理的狠命出招,不由也來氣了,於是乎也就不再客氣,暴喝之間,就一氣使出了成名絕學“幻影百花掌”。
絕學一出,那美婦人僅僅接了兩掌就,隻有躲避和招架的份了。
可憐剛才還咄咄逼人的美婦此時已心悸手軟起來,氣喘不已,香汗淋漓,高挽的兩支圈形發髻忽悠飄散,十分狼狽。
花不癡這會可是不管不問的盡管猛衝猛打,哪裏再去憐憫這樣的一個悍婦,這可有她好受的。
隻見這個美婦在接連敗退間,汗水打濕了衣衫,貼在身前兩座山峰上,十分不舒服,打著打著隻聽那美婦大叫一聲:“聖尊助我!聖尊救我呀!”
隨著美婦的尖聲呼救,隻見那團一直懸浮在西北方上空的焦黃雲,馬上向這邊漫卷而來,帶著腥臭的騷味,令人作嘔。
當雲團象鋪開的竹席一樣飄浮到鳳棲樓頂上時,雲團裏突然伸出了個牛頭和馬麵來,四眼閃著紅光,兩張嘴巴一翻一翻的露出幾排尖利的獠牙來,十分醜露凶惡。
鳳來山上那些慌不擇路向下逃退的男女老幼,個個嚇得哭爹叫娘,恨不得有個石縫鑽進去躲躲。
有些膽大的邊跑邊吆喝:“大家快跑呀,有妖怪呀!”
“妖怪可是會吃人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