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忙打恭問道:“小英雄,為何發笑?”
冷無常理也不理他了,一步上前,麵向魏公子倒頭便拜:“小人冷無常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魏公子正在驚疑,一聽大喜,立即起身扶起他:“好,好!真乃少年才俊,明白事理!本指揮一定會好好裁培你的,小二,擺酒!”
從此,冷無常就成了大明錦衣衛中一員猛將。
魏公子是魏忠賢的第九位義子,名喚前程,原來也是江湖中人,甚得魏公公喜愛和器重,因此才提拔他作了錦衣衛北方樞指揮使。
這個魏前程也著實有幾份能力,不但武功高深而且非常善於用人,所以他的部下中有不少天下武林頂尖的高手。
今天,密探來報說天山上下來一位刀巴臉負劍少年後,他便指使店小二將他引入他們私下裏開的客棧“雲外天”。
其實這“雲外天”說明了便是錦衣衛在天山腳下暗設的一個專門觀察天山派動靜的秘密哨卡兼聯絡點。店小二就是聯絡員。
自從漠北總兵喬恩明冒犯天山之舉驚動武林後,朝野上下也是大為震動,認為天山派是個很不安份的武林派別,而且“千轉萬生丹”及“仙醫神方”又被傳得玄之又玄,朝中重臣哪個不想得而據自,更何況野心勃勃的魏大公公呢?所以,魏忠賢就指派自己最疼愛的義子魏前程前來此地在葉赫鎮暗暗紮營,侍機奪取天山神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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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今天竟然讓他碰上了負氣而走的冷無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說他魏前程能不高興?說他魏老九是個高人一點都不誇大,不但弄到了天山派的弟子,而且三下兩下的竟收在了自己的麾下,豈不快哉?
當天他們就大吃大喝一氣,大醉方休。
第二日中午,太陽出來後,冷無常才被鬥雞眼叫醒。
用過早茶應該說是午茶後,魏前程就帶上冷無常騎上一匹千裏馬,意氣風發地馳向京城。
因為魏前程要帶上冷無常去麵見魏忠賢邀功請賞。當然這也是冷無常日夜期盼的,總於能到京城裏去逛一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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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裏的繁華景象令冷無常眼花繚亂,歎服不己!
“媽的!要不是追隨了魏公子,一輩子呆在大漠,躲在冰天雪地裏,可真是白活了!這下好了!能在皇城裏走動,達官顯貴官邸裏出入豈不氣派?你雲煙紅和燕蒼山甚至師父你們又能怎樣?你們能有我日後的這般風光?哼!”冷無常打心底裏慶幸被燕蒼山他們給逼下了天山。
見魏公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一連在京城裏排隊等了四、五天,才等到魏忠賢親兵的傳喚。
這是個晚上亥時,魏忠賢坐在一張雕龍楠木平榻之上。兩名貌美如畫的女仆正在一下一下地給他輕敲著左右雙肩。
魏忠賢見魏前程進來叩拜,掐了一把蘭花指,細聲唉道:“九兒怎麼有空回來?賜坐說話!”
早有一名小公公打緊把魏前程挽扶到榻前的一張鼓凳之上。
魏前程謝過小公公後,便興致勃勃地把收服天山派雲天龍大弟子一事俱細描繪了一遍。
魏忠賢聽完果然大悅,連誇其有頭腦,智勇雙全。當場命一女侍,到後室去托出一盤馬蹄足金獎勵於他。
魏前程千恩萬謝之後,便出去把冷無常喚進了內堂。
一路上冷無常早已從魏前程的口裏知道了其義父魏忠賢的大名和威儀,這令他一進來,雙膝一陣哆嗦就忍不住“咕咚”一聲跪拜於地:“小民冷無常拜見魏公公,魏千歲”,言著便咣咣咣地磕了八九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