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龍心裏一喜,“花哥,花兄,小弟來了,小弟這就出來迎接您!”
聽到了回聲,花不癡高興地手舞足蹈,“想我老花來的就是時候,你是躲不過的,哈哈!”
雲天龍從練功房出來,花不癡就衝了上去,雲天龍雙手伸過去想和他握住親熱地寒暄一翻,不曾想,花不癡卻把雙手一個倒剪,瞅著他,繞他轉了二圈。
雲天龍被他打量得不知所措,正欲問,花不癡卻一皺眉頭,開腔了:“哎呀呀!兄弟呀,這才二年不見,你竟這般老生了呀!連胡須都這麼長了,你瞧瞧,是不是呀!”
雲天龍一捋胡須笑道:“是啊!小弟哪能和花兄相比呢?”心裏卻在埋汰他:“臭美,還是那麼自以為是,哈哈,這個老哥,就是好顯擺!”
花不癡聽了雲天龍的誇讚,心裏十分受用,眼睛笑成了兩條縫,白花花的胡子一抖一抖地樂:“哎呀,弟弟呀,你總不能老讓哥我站在院裏受凍吧,那個、那個什麼、什麼來著,嘻嘻。”
“哈哈,那個、那個、那個‘雪域瓊漿’吧,花兄?”雲天龍知道他在要什麼,故意學著他的腔調連講了幾個“那個”。
“對頭,對頭,還是兄弟明白哥哥的心意”。花不癡嘿嘿笑著就毫不客氣地先抬腿跨進了雲天龍的房間。
一爐炭火燃得正旺,這也是天山的特色,一到秋天,山裏人家就燃起了火坑,直到來春。
花不癡蹲在火塘上,烤了一氣後,問“雪桃呢,怎麼我來好半天了,也不見這個快嘴的師妹出來給我倒茶呀!真是小氣了些吧,還有我的小侄女呢,叫什麼來著?那去了?也不出來叫伯伯呢?我可是帶著禮物來看她的。”
雲天龍聽花不癡在詢問雪桃,不覺皺起了眉頭,心裏掠過一陣隱痛,半響沒有作聲,見花不癡這會兒又盯著自己,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閃光,心裏不免有點慌亂,便起身拿了一隻土碗,順手提起塘上的開水壺,給他泡了一碗茶“先喝碗茶吧,花兄。”
“你唉什麼氣呀,有啥為難之事嗎?”花不癡雙手接了,吹了一下茶沫,望著他。
“這幾年可發生了許多的事啊!”雲天龍歎了一口氣說:“師妹在幾個月前也不在了!”
“什麼?什麼?”花不癡的手一哆嗦,一碗茶沒差點澆進火裏:“雪桃不在了?為什麼,怎麼了?”
於是,雲天龍便心思沉重地把這幾年的事事一一給花不癡敘述了一遍。
花不癡聽完,把茶碗往桌上一墩,破口大罵魏忠賢:“狗娘養的魏忠賢,攪得朝綱混亂,天下民不聊生,沒想到竟然把魔爪伸到雪域深處,打死了花樣美的雪桃師妹!哼,我老花這一輩子跟他沒完!”
花不癡罵完了魏忠賢,又要大罵魔君飲血獸獸,剛要張口,忽聽門外有人“哼哼”了兩聲,便笑容浮顯眉上。
雲天龍朝門外喚道:“丫頭,你們還不快些進屋,看看誰來了?”
雲煙紅答應了一聲,便推門而入,花不癡故意用手遮住老臉偷著樂。
燕蒼山也隨後進來問道:“誰呀?那來的貴客?”當他瞧著一個花白胡須的、小眼睛的胖乎乎的老頭時,眼睛突然一亮。
這時,雲煙紅也認出了,興奮地跳過去,揪住花不癡的一綹白胡子笑道:“好呀,是花伯伯呀,好帥的胡子喲!”
花不癡哈哈大笑,呼的從地上跳起來,扮了個鬼臉:“乘侄女,你也越長越漂亮喲,小嘴也更甜了呀!是不是抹了蜂蜜了?嘿嘿,”言罷,不停地朝雲煙紅擠巴眼睛,像是在逗什麼?
雲煙紅望著花不癡那老頑童的樣子,心裏一亮:“噢!我知道了!花伯伯,你肯定給侄女帶好吃的花蜜了,是吧,快給我,快給我給嘛!”伸手就往花不癡懷裏抓。
“哎呀呀,我的侄女可就是聰明,不像你老爹那個傻瓜,他都沒想到呢,好好,伯伯給你,給你。”
花不癡笑哈哈地這才從懷裏掏出一隻鏤花藍瓷瓶來,一股花蜜的清甜味直入心脾,十分受用。
雲煙紅接了過去,拔開瓶塞,嗅了嗅,舒心地“啊”了一聲:“真香啊!伯伯就是好,我給你去弄酒菜去。”
“好啊,好,還是侄女懂事,那像你爹那摳門精,到現在都不給我喝酒,嘿嘿,小氣鬼!”花不癡盯著雲天龍嘻哈哈地奚落。
雲天龍被逗笑了:“花兄,今天有你喝的,別急!”
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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