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把眼睛閉上的一霎那,隻聽一聲龍嘯:“哪個敢傷我的子孫!”接著就聽“鐺啷--吃!”一聲金戈交鳴。
雲天龍馬上就睜開了雙眼,他知道是水貞來了,隻見這會兒水貞手舞鎏金鏜已和飲血獸獸打在了一起。
心下感激,忙將內氣在體內調運了一圈,關切到:“四嶽丈小心!”
“無妨!哈哈!”水貞哈哈一笑,剛要再說聲“無妨”可未出口,竟被飲血獸獸,抬起一隻牛蹄子,一蹄踢得沒了蹤影。
雲天龍大怒,猛地一提真力:“我跟你拚了!”
雙手握住天狼,高聲令道:“天狼、天狼,無上天狼,誅殺惡魔,再著奇章!”
口中念念有詞間,雲天龍盡數把內力灌輸於劍體之中。隻見天狼的劍身嘩嘩的大放銀芒,錚鳴如歌。
飲血獸獸駭異道:“你欲何為?火拚嗎?”慌忙亂舞四件魔器護住身體。
雲天龍臉色十分難看,蒼白的如同天狼的豪芒,但是雙目卻依然怒射著精光,蔑了一下飲血獸獸道:“速速斬殺魔頭!”便張開手掌,放飛了天狼。
天狼是何等靈器!
雲天龍掌一放開,天狼便嘯鳴著直向飲血獸獸飛去。
“哎呀!不好!”飲血獸獸大驚,左跳右閃,劍叉胡撓,急得不知如何與之爭鬥。
飲血獸獸一慌,陣腳大亂,手裏的兵刃有些拿捏不穩,追魂劍和剔骨刀一個手軟,竟脫落了下去。
雲天龍用神識一瞧,意導天狼隻朝飲血獸獸馬脖子削去。
就在天狼的神芒即將斬斷馬頭之際,飲血獸獸心裏一急,為何我就不會意導神兵截擊?
也許是急中生智吧,飲血獸獸這麼一想,那兩把快要掉地的刀劍,忽然隨意而升,惡狠狠地迎向了天狼。
雲天龍心裏有點詫異,魔君就是魔君,法力自然高強,好吧,且與你力敵!
隨之暗調意識流,揀精煉的劍招支持起天狼來。
天狼得了感應,銀芒大作,像一條出海蛟龍一般,掃、削、刺、回斬、斜挑,一時威力大增,打得對麵刀劍嗚嗚沉鳴,就像被打痛的屁孩在哭叫一般。
沒幾十回合之後,隻聽“嘣”的一聲脆響,剔骨魔刀被天狼斬了三截,當即落入陣陣宇宙風煙之中。
與此同時,飲血獸獸那隻提刀的馬臂亦痛徹如割,難以伸展。
天狼斬了魔刀,信心大增,借機如電般刺向飲血獸獸那條耷拉下來的馬臂下的無極穴。
這下,飲血獸獸吃不消了,勢急之下,在空中一個驢滾,揮槍一拔,企圖擋去來劍之銳。
天狼豈有不知?順勢一個回纏,繞著索命槍旋了一圈後,直直一招“剖膛式”從上往下斜削向馬腹。
眼看就要將飲血獸獸的馬腹開膛破肚,豈料,飲血獸獸的碎魂劍從側麵生猛而截擊,撞偏了天狼的劍尖。
天狼劍尖一偏,雲天龍的心頭不覺一震,睜眼瞟了一下,再一提氣,可是真氣已不知哪裏去了,隻能結了個手印,急聚意識去指導天狼。
天狼是通靈之物,得了法旨,一抖身形,幻化出了萬千劍影,如萬蛇出洞般地攻向飲血獸獸。
飲血獸獸大驚之下,四臂一陣狂擺,口裏念念有詞,一陣黑霧騰了起來,同時,疾呼三聲“殺!殺!殺!”就揚手把僅有的三件魔力兵刃風輪般地舞將起來。
可是天狼的萬千化身如銀針般地向他潑來,沒幾下功夫,就叫飲血獸獸叫苦連迭。
雲天龍心裏這才輕鬆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心裏稍鬆之間,神識也隨之大意了一下,天狼自然感應了一些自大,放鬆了守護,給飲血獸獸有了可乘之隙。
隻見,他的三件魔器,突然暴吐黑氣,陰煞異常,隨之突然放大了若幹倍身形,個個如巨器,惡狠狠地直向天狼撲去。
雲天龍心裏一凜,急忙睜開了雙眼,思維告訴他不能再與惡魔纏鬥,必須出其不意地快速解決戰鬥!
因為自己的真力幾乎耗盡,若再纏鬥下去,非殫精而亡不可。
心裏一發急,難免有破綻露出。
飲血獸獸是何等高手,心裏喜道:“去死吧!”
冷笑之下,一抖手臂,三件兵刃得到了魔力指令,個個爭先疾速的飛向雲天龍的咽喉、顫中和氣海三大要命大穴。
雲天龍已幾盡真力,先前隻是玩轉意念使天狼與飲血獸獸惡戰,此時,已沒有辦法化解燃眉之危了。
命在刹那之時,雲天龍反而冷靜得異常,隻見他緩緩地消了手印,從一塊千瘡百孔的宇岩上站了起來,盯住對麵疾行而來的三件魔力兵刃,突然怒喝一聲:“滅魔!”一口血劍就脫口飛出,正好射向前上方有點疲憊的天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