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龍聽完,恍然大悟:“好可惡的淫賊!竟然尋了這個流氓官宦的軀殼作惡,難怪找不著,又難怪指示錦衣衛處處與我作惡!”
袁崇煥仍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難道這世上真有妖魔附體,禍害人間之事?”
“怎麼沒有?上古至今正邪一直在做著殊死的較量,有天就有地,有陽就有陰,有神就有魔,這其實聽著玄奧,實際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雲天龍對他講到這裏,話鋒一轉:“袁將軍,義妹是個忠義之巾幗,拜托你好生安葬於她,待我斬了惡魔之後,一定在他靈前告慰拜祭!
袁崇煥不覺又落下淚來,綠荷雖然跟了他時間不長,但是她的溫良賢惠、知書達理,集美善於一體的才女個性,著實令他動情。
在袁崇煥喜歡的女人之中,綠荷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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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和綠荷的相識也是一個巧合。
當年在塞外醉春樓,綠荷受了雲天龍的感化後,幡然醒悟,當即用雲天龍贈與的那一錠黃金贖了身子,思鄉心切,一路向南。
可是當她與一夥逃難的百姓沒走兩天,就遇上了一股女貞鐵騎。
逃難人群驚恐之下,四散亂跑,誰也顧不了誰,許多扶老攜子的更是恨不能多長幾條腿來逃命。
女真人凶殘至極,圍住了他們連搶帶殺,一時間,沙窩裏倒下了幾摞人,血腥味令人作嘔。
綠荷雖是一身男兒打扮,但是終究是女兒的力氣,沒跑多遠就被一夥兵將逮住。
一名頭目眼光犀利,一打眼就發現,眼前這個麵白如玉的男子是個女人。
再一細瞧不禁邪淫頓生,“嘿嘿。”
冷笑之下,一揮彎刀竟然削掉了她的頭巾,唰一下,墨雲般的秀發隨風而舞。
綠荷自是驚恐地嚶嚀一叫,慌忙不自覺地用雙手去護住前胸,逗得其餘圍上來目射辣火之光的清兵,流著涎水哈哈大笑。
有幾個當官模樣的家夥還勢急地在馬上解開了甲衣。
綠荷慌得左突右避,想找個躲身的空隙,然而,皆為徒勞。
她跑到左麵,左麵便撲上來一夥揮著刀劍的虎狼之兵;
她突到右麵,右麵又會包抄上來一層虎狼之卒。
她真是欲哭無淚,欲喊無聲,在一圈一圈不斷縮小的圍堵人群中,她氣急而暈,栽倒在地。
就在眼前一黑之際,她感到有兵卒如餓狼般地向她撲來。
“完了,這下死定了!肯定會被這群野獸糟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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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醒來,卻發現自己靜靜地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透過窗欞吹過來的涼風,把她的雙目漸漸拭亮。
這是一間小屋子,似乎還有墨香淡淡。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我沒死,難道被清兵擄來了?
她掙紮了起來,剛要下床。
隻聽門吱扭一聲開了,一個中等身材,麵生虎威的男人微笑著走了進來。
一愣之下,綠荷退到了牆角,指著來人警告道:“別,別,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咬舌自盡!”
那個中年男人趕忙揮手製止:“姑娘,不要害怕,我可不是壞人!”
說話間,“唰”、“唰”兩聲,屋裏又突然跳進兩個身配刀劍的兵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