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出了陸楠家的院子,厲漠北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自認表現的還好,怎麼就博取不了嶽父的信任?抿了抿唇,硬拉著陸楠上了車,蹙眉睨她。“你爸好像很不滿意。”

陸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情緒低落下去,疲憊的靠著椅背發呆。

厲漠北見她難過,眸光沉了沉,俯身過去輕吻她的唇角。“沒關係,這次不留,下次肯定會留。”

“你還想有下次?”陸楠有點鬱悶。“你倆聊什麼了?”

厲漠北簡單複述了下剛才跟陸國華的聊天內容,感覺特別費解。“我沒說錯什麼吧。”

陸楠皺了皺眉,伸手將他推開,無奈的口吻。“將心比心,阿姨看不上我,我爸看不上你也無可厚非。”

厲漠北一愣,回過味來頓時笑了。“相信我,這點麵子我一定會讓他掙的足足的。”

語畢不等她反應,俯身親了下她額頭,安撫道:“安心回去吃飯,相信你老公。”

“別這麼自信,我爸可沒那麼好說話。”陸楠見他神色輕鬆,伸手抱了抱他,開門下去。

厲漠北坐在車裏,等著她把院門關了,這才發動車子倒車出去。

陸楠進了客廳,什麼都不問,神色如常的去廚房吧飯菜端到餐廳,招呼陸桉下來吃飯。

席間陸國華不提,陸楠識趣的當厲漠北來過的事不存在,吃完收拾幹淨,乖乖上樓午睡。

雖然厲漠北說讓她什麼都不要想,可怎麼能不想?

這件事不解決清楚,始終是梗在她心頭的刺。睡到下午起來,爸媽還是沒有要跟她談為什麼不留厲漠北吃飯,陸楠略抓狂,吃過晚飯便打車去了市裏。

葉子在煌家認識的一個姐們的化妝品代理店開張,她這次過來,是專門來道賀的。

到錢櫃下了車,陸楠給厲漠北發了條短信,心事重重的上樓。竇晗和葉子已經唱了半個小時,酒也喝了不少。

陸楠坐下,自己開了一支啤酒,悶頭喝起來。許老過世之前,本想約竇晗陪自己喝一場,一晃眼年都要過完了才喝上。

她跟葉子有心事是因為男人,竇晗也有,不過是為了房子。跟沈澈登記結婚,買房子的事情免不了要提上議程,關於全款還是按揭,鬧的不是太愉快。

能用錢解決的事,真的不是事,至少比陸楠遇到的難題容易解決多了。

“他爸媽不好說話麼?”陸楠同情的拍拍她。“所以你不想跟他們一塊住?”

“也不是不好說話,而是我想再過兩年二人世界,有老人跟著住,總歸不方便。”竇晗苦笑。“你也知道,我國大部分中老年婦女,生平最熱衷於兩件事:催婚、催生。”

陸楠忍俊不禁,丟給她一個我懂的眼神,拿起手機,低頭解開手機鎖。“付首付缺多少,我借你。老厲過年給了我一大筆壓歲錢,正好我暫時用不上。”

“楠哥,你在西江的時候,老厲也在吧?”葉子曖昧的衝竇晗眨了眨眼,撲過去將她摁到沙發調戲。“說說,開葷什麼感覺,一個星期啊,你倆也是夠激烈的。”

“咳咳……”陸楠大囧,耐不住癢,隻好舉雙手求饒。

竇晗讓葉子鬧的也忘了不開心的事,迅速加入逼供的隊伍。

陸楠讓她倆逼的沒招了,老實坦白。“沒比較過,所以不知道技術好不好,除去第一次不太順利,剩下的感覺都很完美。”

“我去,老厲真是個奇葩。”葉子放開她,興致盎然的跟她說在煌家的見聞。

陸楠跟竇晗聽的津津有味,結果她冷不丁來了句:“男人大多數時候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尤其是開過葷的男人。”

“蔣先生屬於哪一種?”竇晗忍不住問。

“不清楚,但他沒在煌家叫過人。”葉子聳肩。“會所的姐們都教我,任何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看著完美的男人背後,說不定血腥又殘暴,又或者器小有隱疾,不能光看臉就栽進去。”

陸楠和竇晗相視一笑,突然把她摁倒,逼問她到底有沒有睡過蔣牧塵。

葉子不住求饒,不過一直否認。

鬧了一場,又接著喝酒唱歌,散的時候三個人都醉的不成樣子。

勾肩搭背的從樓上下來,陸楠看到厲漠北等在門外,迷蒙的眨了眨眼,腳步虛浮的過去把他抱住。留意到沈澈和蔣牧塵也在,腦子裏有片刻清醒,下一瞬又變得糊塗。

跟著厲漠北上了車,陸楠歪在副駕座上,一直嚷嚷著要送葉子去酒店,不能讓她跟蔣牧塵在一起。

“是她給牧塵打的電話。”厲漠北頭疼的看她一眼,不斷提高車速。

陸楠“哦”了一聲,醉醺醺的閉上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厲漠北擰著眉,把車開回東城別墅,深深後悔讓她獨自去喝酒。

陸楠下了車,等他靠近過來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領,驟然將他拉得俯下身來,不等他說話便堵住他的嘴。

厲漠北好氣又好笑,單手扣緊她的腰,吻了一會,彎腰將她抱進客廳。

陸楠被他放到沙發上,手臂揮了揮,又抓著他的領口不放。“喝水。”

“乖乖躺著別動。”厲漠北掰開她的手,傾身從茶幾上把礦泉水拿過來,擰開喂她。“以後不許喝這麼多酒。”

陸楠喝了水,不怎麼情願的“嗯”了一聲,腦袋晃來晃去的往他身上蹭。“頭疼。”

“頭疼還喝這麼多。”厲漠北皺眉,臉色不悅的將她抱起來,大步上樓。

陸楠剛進洗手間就吐了,弄了厲漠北一身。

厲漠北依稀擰緊眉頭,給浴缸放了水,回頭把兩人身上的衣服脫去。

陸楠身子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手還特別的不老實。又吐了幾次總算消停下來,厲漠北把她放進浴缸,回頭衝幹淨地板,把髒衣服丟進洗衣機,又折回去給她洗臉洗澡。

“厲漠北……”陸楠眯著眼,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我想咬你。”

厲漠北還沒說話,虎口的位置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垂在手背上方的腦袋跟吸血鬼僵屍似的,還不停的晃來晃去。

抿了抿唇,恍惚想起上回在北京,她好像沒這次醉的厲害,不由的心疼。

中午嶽父沒留他吃飯,她肯定又想多了。年紀不大,心思一堆一堆的,也不嫌累。而且,她是真的不信任他,從西江回來這一路他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