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沒聊幾句,隨著幾聲敲門聲,門開處,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捧著個大花籃走進了病房。來人是濱海市市長秘書秦偉光,不光慕容雲認識,常關長和幾位處長也與他相識。

秦秘書先恭敬的和常關長握手,又和其他幾位點頭示意,之後來到了慕容雲的病床前。

“秦哥,你也知道了?”慕容雲和秦秘書打招呼。

“老弟,不光我知道,市長也知道了,他就在後麵。”

秦秘書話音剛落,一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夫婦在醫院院長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正是濱海市市長郭樹卿和夫人濱海市海事局黨委書記韓玉華。

慕容雲和秦秘書諳熟的情形,再加上秦秘書的口吻,常關長和其他幾位同事都猜到慕容雲和這位濱海市政府一把手應該頗有淵源。

常關長上前熱情的和郭市長、市長夫人握手,然後有些明知故問的揶揄:“怎麼,我們的一位關員受傷,也勞動您市長大駕?”

常關長與市長夫婦二人都相當熟悉,他和郭市長更是同年到濱海上任的,雖沒有什麼私交,但都知道對方為官清廉,是個幹事業的人,彼此有種惺惺相惜的味道;郭市長比常關長年長兩歲。

郭市長擺著手,爽朗的笑了兩聲說:“常關,你有所不知,我可不是以市長的身份來探望你們的慕容處長的。”

“哦?”常關笑著側身一讓,沒有再多問。

說話間,幾位處長、市長秘書,沈雪和值班護士都識體的走出了病房,房間裏隻剩下市長、市長夫人、常關長、醫院院長和慕容雲五個人。

郭市長和夫人走到床邊,夫人拉著慕容雲的手慈祥的問:“孩子,怎麼樣?”

夫人的一句“孩子”,令慕容雲幾欲落淚,他很想撲到她的懷裏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人其實是很奇怪的動物,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磨難,常常咬一咬牙就挺過去了,可是當身邊有一個至親至近的人關心時,卻會忍不住想掉眼淚。

慕容雲強忍著眼淚,笑著說:“嬸兒,我還好,沒什麼的。”

夫人輕拍著慕容雲的手,有些埋怨的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你怎麼也不告訴你郭叔和我一聲啊。”

“嗨,嗨,”郭市長拍了拍夫人的肩膀,“來的時候,不是問過院長了嗎,沒什麼大問題。”

“韓書記,”院長在一旁忙說:“您放心,慕容處長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就是需要將養一些日子。”

“叔叔,嬸,”慕容雲說:“我就是怕你們擔心,想等好一些了再告訴你們。”

“誰信?”郭市長似怒非怒的瞪著他,“要不是偉光告訴我,我看你這個混小子不知道要瞞到何時。”

“哪能呢?”慕容雲被說中了心理,心虛的陪著笑臉。

郭市長又問慕容雲:“你們關長還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嗎?”

慕容雲搖搖頭,望了一眼常關長,“關長應該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