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李冬青過的很辛苦。
不!應該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更加恰當!
當這楞小子傻乎乎運轉內勁等待風君子教授武技時,人是這麼說的。
“金鍾罩乃我佛門專屬武技!要練金鍾罩,必先練羅漢身!”
李冬青一聽,當即就笑了,這感情好啊,聽這意思難不成還買一贈一?搞特惠啊?
於是某人為他的天真付出了慘重代價……
“一百八十一,喝!”一聲暴喝,別墅院子後院裏,上身赤裸露著肌肉塊的風君子,一棒子毫不留情的就拍到被倒掛在籃球架上的李冬青,棒子有易拉罐那麼粗,但依然應聲而斷,可見這一棒之威力含千斤!
“啊~~~”一聲殺豬似的慘嚎頓時傳到院子裏所有的角落,一旁報著看猴戲態度的石黑虎和唐鎮威頓時笑了。
“嘿~教官,你說這青子是不是腦袋有病啊?心甘情願讓人天天吊樹上打?你說是不是腦殘了?”
唐鎮威深深悶了口煙,故作深沉的眯了眯眼,指手畫腳道:“以我多年來的專業角度看去~~此子必須腦殘!元芳,你怎麼看?”
“是!哈哈哈哈,教官您說太對了,俺也認為必須腦殘!哈哈哈哈~”
聽者屁股後這倆賤人戲虐的調侃,李冬青眼淚都快氣出來,這是赤裸裸的嘲諷啊!
李冬青是兩天前,被風君子這小子五花大綁後,才算明白了啥叫羅漢身,銅皮鐵骨石腦袋,那就是羅漢身!
他已經這樣被活活“虐待”三天了,從頭頂拍磚到腿劈大樹,現在滿身的古銅色肉肉都特麼要變成“紅燒肉”了!要不是這家夥多少還有點良心,每次鞭撻完都會用一種特製血丸吊住一口氣,李冬青早都該直接升天去找如來評理去了。
但風君子可不這麼想,他打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啊!之前早就跟這小子說過了,要吃苦頭,就算說的隱晦……就隱晦了咋地,都是為他好!有種你來打我啊?
甚至於這狠心的家夥為了不讓李冬青逃遁,還威脅他不乖乖接受自己的“悉心教導”,就不給他血丸讓他活生生疼一整天!可憐的冬青小朋友最終隻能屈服在這貨的淫威之下。
而現在,李冬青就連打他的心思都沒了,雖然一天前他的確是想活生生啃掉這家夥的肉,但到現在他隻想美美的泡個溫泉做個水療,再去盲人按摩店好好拾掇拾掇,然後躺倒在席夢思上一覺到天明!
不過話雖說苦是吃夠了!但效果也是十分顯著!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因為有血丸這種特殊的存在,得以日以繼夜的進行而不傷李冬青的筋骨,體內氣血與皮囊兩相配合,完全的將李冬青身子淬煉的像鋼鐵一般,得來的效果,就是現在石黑虎七成力下一記指頭戳來,其他部位,李冬青壓根一點反應都沒,那身糙皮簡直堪比狗熊了!
石黑虎的指頭多厲害?青磚都能捅個窟窿!一指頭下去就是肌肉男也能立時讓他失去戰鬥力,而像現在的李冬青,無疑就是三五個手執棍棒的街頭混混圍毆,也完全沒有任何懼怕的理由了,最起碼一時半會打是打不死的。
“兩百零一!呼~收功嘍~”一聲悶喝後,風君子在李冬青身上敲斷了最後一根木棍,抹完汗隨手從褲兜掏出一個瓷瓶子,眼含可惜的倒出一粒半個指甲蓋大的紅丸,又看看裏麵僅剩的三五顆後,肉痛的將其遞給了李冬青。
“靠,便宜你了,這可是我師傅給我保命用的,十個尋常血丸才提煉的出一顆,你丫三天吃掉我六顆,我特麼十年才吃了十幾顆…冬青,你丫可得賠我~”
“賠你妹!”李冬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口把那藥丸吞進嘴裏,強忍住腰間吃痛,使勁仰起半截上身,一手把住籃球架,一手有些哆嗦的揭開係在腿上的繩索,結果繩索是解開了,但實際扒在籃球架的手壓根一點力都沒了,一個悶哼,就直接七仰八叉的摔倒在地。蕩起一圈土塵~
“嗬嗬嗬,累壞了吧,放心,以後不會再操練你了…”風君子有些落寞的言道。
“還用說,打死我也…等等!君子,你這話是啥意思?你不跟我回東門了?”回過神來的李冬青一巴掌就抓住風君子的肩膀,眼神緊張道。
“是你回,我的話,要用去這個字。”風君子苦澀的笑了一聲,道:“我的師門在這裏,其一,我說過,達摩院後麵靠的是國家政府,像我這個級別的,吃上皇糧,沒達到必要的要求沒有權利脫離組織的,其二,師傅從小將我養大,就像我的再生父親,就這樣離開他老人家,落在我心總是個遺憾…”
李冬青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是啊,雖然現代人都說的簡單,隻要不是生死相離,總還有見的機會,但隻有當事人才能明白分離時的苦楚。風君子是空明一手抓養大的,當為父輩!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就這樣默默離開,想想也不是風君子這類人能做出來的事!
拍下李冬青的肩膀,風君子拾起地上的衣服,猛的貼近李冬青耳邊道:“冬青,我知道你骨子裏是個很堅毅的男人,不用我說,今日教你的功夫你也不會落下,但我還是給你支會一聲,不管你是否情願,你本身已經卷入了當代武林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日後定會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麻煩在等著你,若是不想讓身邊的人受到牽連,自己,就得變到最強!不管是金錢還是能力,隻有強到不畏任何危險,才能守衛你愛的人!羅漢身就是金鍾罩,金鍾罩就是羅漢身!這隻是第一重金鍾罩,日後有緣相見,自會授你第二重功法,切記~不可懶惰,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