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養子啊~”李冬青心道,不然他還想,秦家人哪能出個張家姓?
“小姐。”張遠二次發話,和之前一樣,不但臉跟死人沒兩樣,就連聲音裏都聽不出情感波動,就像個大機器。
“嗯?”秦菲菲從往事中被喚回來,應了一聲。
張遠依舊沒有回頭,隻是盯著李冬青。
這也就是李冬青這個愣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這麼死瞪著,要換別人,不是早就忍耐不住破口大罵拳腳相加,就定然是被盯得毛骨悚然心底發顫。
“小姐,我們秦家家法,有明文規定,任何外人皆不可近高層辦公之處十米之內,這位先生似乎觸犯了我們的家法,按理來說,我應該把他攆出去,或者…”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但也正因如此,才讓人心生恐怖!
秦菲菲眉頭緊皺,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問東問西,尤其是男人!當即怒道。
“我讓什麼人進來用你來教?我…”
“秦老爺委托給在下的任務,除了幫小姐照顧好公司的業務,還有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小姐的安全,以後每個需與小姐近身五米內的人,都需要事先經過我的排查!”
張遠語氣淡定,壓根沒有回答秦菲菲的話,而是直接宣布主權!意思很明顯——你做什麼,不用我來教;但我做什麼,你也沒有資格來管!
秦菲菲一時語結,她是高傲,但不是蠻不講理的潑婦!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遠的身上,有股很嚴峻冷柯的氣場,將他照入其中,就仿若隻會按部就班聽命行事,而完全不受權勢壓迫威逼利誘的機器人!這種人,十分可怕!最起碼也不是之前那些三兩下就能打發走的小助手能比的,看來老爹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呼~”似有委屈的吐出一口長氣,秦菲菲指著李冬青道:“他是我新請的私人保鏢。”
直到聞聽此言確認李冬青的身份後,張遠這才移開目光到秦菲菲身上,李冬青頓感神經放鬆,幹巴巴被人盯著,說實話,就是個白癡也累了。
“那請問小姐有核實他的身份麼?”張遠道。
秦菲菲眉頭微皺,說實話,好多年沒人敢跟她這麼說話了,像審犯人似的。自己真有心站起給他倆巴掌再用高跟鞋跟狠狠踐踏。
但,張遠可不是軟柿子,根本不吃這套,有了父親的“皇榜”在身,有些事情他比自己還有權利。
“有~”秦菲菲隻能撒謊——這是她最不屑做的事情。沒辦法,誰讓對象是李冬青?
“張青,前職業健身教練,就業於青海省西寧市某高級健身俱樂部,甘肅平涼靜寧縣人士,怎麼?要不要我把人住哪村哪院都給你爆出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還真有點懸,怕這該死的麵癱真繼續問下去,因為這身份完全是她編造的,要不是之前剛好看過一份簡曆的緣故,從沒下過鄉的她估計連縣名都說不出一個來。
張遠輕輕撥了下頭發,似是啪掉下來一樣,旋即才淡然道:“這倒不用,既然小姐都已經盤查過了,我就不再過問此事,對了,這是最近公司新進的兩批訂單,一份山東韓老板的,中等玉石毛料三噸,交易額五百七十萬;一份是新疆張老板的,進金銀手鐲等飾品三千件,交易額兩百萬,是現金,都已經處理完了,您看下。”
一邊說,他一邊從旁邊的辦公桌上取出一份文件夾交給秦菲菲。
秦菲菲眉頭大皺,她最討厭的,無疑,就是這種勞碌工作的男人,而更討厭的則是比自己工作能力強的男人,這讓她有種尊嚴受到侵犯的古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