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雄赳赳來,慘兮兮歸?謝文東夫婦完美的演繹了這六字真言,他們是明知李冬青在耍詐,但奈何,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誰讓先作弄把戲的是他們呢?人這叫將計就計!
要他們背後大東部那崔老板,知道這一車挑出來準備填海,連切都懶得切的垃圾石頭裏出了五翡翠,還一是小極品紫羅蘭,那絕對得是吐血三百丈!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哦~而目送加言語寒酸著弄走灰溜溜的謝文東夫婦後,李冬青讓老王,把剛才錄那視屏,取了個賊風騷的名字,直接放在雲南翡翠吧裏麵去。現在是網絡時代,什麼都講究個快捷,年紀再大也會有那麼一倆老板像年輕人似的關注著網絡訊息,隻要有至少一個摳腳大叔關注到這視屏,那麼李冬青想,不用刻意宣傳,這視屏就會在雲南珠寶生意的圈子裏傳的沸沸揚揚,屆時不管有些腦殘會怎麼想,但他相信但凡是有腦子的都不會再推佳潤下水!
而麵對秦菲菲的質疑,李冬青也是用袖口藏石,石早經過特殊切割驗過了為由解釋,就連那大石頭,他都編成是用快手在石頭破裂的一瞬硬塞進去的,十分恍惚的回答,可以說誰人聽到都會心中起疑,但秦菲菲硬是信了,沒辦法,感情有時候會讓一個人變得盲目,這點不分男女,看的張遠是一個勁地搖頭。
宴席自然也不是說著玩,開玩笑,李冬青打早上起來裝逼演戲接近秦菲菲,到方才耍心眼鬥嘴快解難題,怎麼著半天了吧?滴水未進!怎能不餓。
原本張遠對李冬青是觸之以鼻,對方才那一記老拳更是耿耿於懷,但全方位保護小姐安全這話也是他說的不是?秦菲菲是肯定要去,他無奈之下也隻能隨從。
“啊~好酒啊!”李冬青暢爽一聲,舉著手裏的半瓶五糧液,往杯子裏續上半杯酒。口角流涎,看著眼前桌子上的四熱四涼一鍋湯,還有那特地囑咐後廚做的一碗地道的雲南米線,李冬青就彷如一頭歡快的草泥馬誤入草原,開始大快朵頤。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雲,場麵相當慘烈。
“哼~餓死鬼的吃相。”張遠坐在一旁,筷子拿起來了,看了一下李冬青嘴角沾著的油脂,又無奈的放下了,對李冬青這副吃貨像相當鄙夷。
而秦菲菲就不一樣了,她的眼裏閃爍著溫柔和欣賞,一邊小口抿著甲魚湯,一邊不停的給李冬青夾菜,就好像生怕他吃不飽一般。
她原本就喜歡吃相放蕩的人麼?不然,其實富小姐出生的秦菲菲,母親在美國也是相當有財力的,不敢說名門望族,但大小數到曾曾祖父那輩也算個上流社會的爵士,所以秦菲菲從小就被灌輸了貴族禮儀的意識,雖然來中國後淡忘了不少,但飯桌上的吃相和發出的聲響,她還是很在意的和不能接受的,例如我們中國人吃麵時講究吃出“呼嚕”聲代表吉祥這點,她就觸之以鼻,更是從不與自己底下員工一起聚餐,就餐也隻在相對安靜優雅的西餐廳和糕點屋裏麵。就連她最重視的生意,一有酒店飯局她也會想方設法推脫掉,然後約在咖啡屋這種安靜點的地方來解決。
而就在此刻,端坐在一家中國味十足的大飯館裏,聽著耳邊其他包廂不時傳來的劃拳和罪唱聲,看著滿桌卡路裏飽滿滿是油脂的飯菜,還在給一個滿口吃的流油的長發大叔笑臉夾菜…這一切,在她身上顯得如此不可思議。
但,她自己卻心知肚明,自己這是墜入愛河了~是的,相隔上次初戀四年整,她第一次在離開威廉後,因為一個男人而脫離紙醉金迷的狀態,墜入愛河之中,就像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般甜蜜幸福,眼中的男人在她的腦海中已經全然沒了缺點,成為完美的代名詞,就連邋遢無賴,都可欣然接受…
這種感覺……真好。
“小姐慢用,我去趟洗手間。”似是看不下去了,張遠冷哼一聲推桌而起,走出包間。
李冬青有些戲謔的看了半開的門延一眼,搖搖頭。眼中隱含一律擔憂。
他和張遠之間,遲早都會有那麼一戰的!此刻未出手,隻是因為雙方對彼此的底細都不夠明朗,興許張遠此番出屋就是去打電話差人監視自己,在他找到自己圖謀不軌的證據之前,自己必須先一步動手,要麼出手暗殺他——這點風險很高,不說張遠本身實力不俗,擊殺他後很可能會引火燒身,單單秦堅那塊很有可能不止派兩人下來這點,就夠李冬青猶豫很久了,畢竟一般的保全都有明哨暗哨的布置,更何況是秦家大小姐呢?
另一個辦法,說起來就簡單了,那就是同化張遠,把他弄成自己人,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呐,此刻倆人就已經水火不容,按現在的情勢發展下去,不更加惡化就已經能燒香拜佛了!
“怎麼了,阿青?”秦菲菲看李冬青突然頓住小半天,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手兒已經悄無聲息探到他背後,深怕他是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