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被這老哥倆嚇一大蹦,可惜現在的他頂多就隻能嘴動動。
秦毅注意到李冬青的表情,死死盯了淡笑的秦遠離老半天,才緩慢的回過頭衝李冬青道:“往生丹,是我們秦家史冊中記載的一味丹藥。出自秦朝末期,相傳是徐福為秦王煉製長生不老藥而渡船逃走前,所煉的最後一記丹丸。”
“長生不老藥?”李冬青詫異道:“真的有這種藥存在麼?”
秦毅歎息一聲,喃喃道:“不確定啊…現在的考古學者們都說,我們中國古代的道士,所謂煉丹,煉出的那都是劇毒之物,根本不存在一丹下肚,生白骨活死人之說;但我們秦家的史冊又記載,徐福為秦皇煉下這最後一爐丹藥,確有絕死邊緣挽人一命的效果,據記載當時秦皇為了試藥,爐未熄,當庭就剁了兩名護衛的手筋,讓他們服食過丹藥後,竟然真的三日內手筋完好如初!隻是秦皇嬴政一生多疑不信,直到死前他始終沒敢嚐試過這味丹藥!而這丹藥又因為徐福的離開而絕方,僅剩幾顆,封於秦皇之墓,因其確有神效,然遠遠達不及令人長生不老,所以予其名——往生丹。”
“冰果!”秦遠離猛敲一個響指,笑道:“與我爺爺說的沒什麼兩樣呢,嗬嗬,這下你們應該差不多知道了吧,這四樣藥,每一樣都是極盡讚譽的生命之源,湊在一起,隻要讓我抓點毒藥中和下過強的藥勁後,絕對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搭配天參可以完整吸收靈物靈氣的特性,別說他這點脊椎移位,就是全身骨頭都給卡車壓碎嘍,也有逆天改命之力!”
此言說的十分自信,似不曾參雜謊言,秦家二老對視一眼,皆眉頭皺起,小心翼翼看眼李冬青,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秦遠離似乎知道二老會這樣,他搓搓鼻尖,用食指彈走搭在眉毛上的劉海,笑道:“我知道你們在為難什麼——秦家史冊的猜想,秦皇是否葬在地圖所指之處?如果不是,那麼這地圖指代的地方,到底藏些什麼東西??這一直是秦家最大的事,關乎家族氏族出處,乃重中之重。而秦家方經曆變故,人員損傷嚴重,如果因為李小哥的這點傷勢,就貿貿然調集人員趕往寶地,一來怕曆年得罪的冥域中人乘機大舉霍亂,屆時人手不足後果不堪設想;二怕引狼入洞,經曆歐陽家一役,秦家史冊藏有寶圖之時聖冥兩域但凡有些底子的家族都人盡皆知,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呢,稍有不慎,曆代族長守護的藏寶地,必將淪為千門百派爭相踏走的爛大街,你們兩,將淪為秦家曆史最大的千古罪人!”
一言點中兩人心中所想,就連沉穩的秦堅都稍有心虛的緊緊拳頭。
李冬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先是有一抹不快,但旋即就釋然了,也罷,換做自己,可能連猶豫都沒有就要拒絕了。
見李冬青臉上浮起的淡淡笑意,秦毅心中好像吞了塊石頭般難受,眉頭緊皺,猛一拍桌子,對秦遠離怒道:“你以為我秦毅是如此心細如絲之人?嗬,那你抬舉老子了,老子特娘是個粗人,大粗人!二弟有族長之位約束,我沒有!更何況這幾年我本就隱去身形了,誰人認得我?小子,你特娘等著,就是一人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給你把往生丹揪出來,你等著!”
說著就要往外衝,李冬青隻來得及張嘴呼喊,秦堅已經一把拽住他了。
李冬青出口長氣,臉上是苦笑,心中卻幾多溫暖。
這小老頭,真的很講義氣,很重感情,有這樣的未來嶽父,他真的很幸運。
不等秦堅開口,李冬青就道:“秦毅叔叔,哎~你讓我怎麼說你,咋還和孩子一個性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要真為我有個三長兩短,這我下半輩子連頭都抬不起來!別急,聽他說,這不還有三味藥麼?”
“不錯~”秦遠離摸著鼻尖道:“你也不需要太急,小強暫時又死不了,最重要是這三味藥一味比一味犀利,要找到真貨好比登天,嗬嗬,急不來的。”
秦毅聞言稍微安定了點,抖開二弟的手掌,喘著粗氣重重坐下。
“不如…秦毅叔叔,你看這樣可好?”李冬青眯著眼想了一會道:“我出來這也有段日子了,連個電話都沒打過,果兒也該擔心了,所以我想過幾日可以不輸液的話,就該回去了,到時候你與我一塊回去,我讓你見見我“師父”,我們一同商量下該怎麼辦,可好?”
“如此也好,不過你師傅是誰?”秦毅聽完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你那套護體的羅漢身,我倒知道是佛宗的基本功,不過那日你擊殺野人用的招數,是何套路,我怎看不出來呢?能教出如此霸道的拳法,我應該知道你師傅的名號才是!”
“知道,當然知道。”李冬青嘴角苦笑甚重,一字一頓道:“他叫——歐、陽、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