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冬青在避暑山莊和崔老閑侃了一宿,大清早的時候,貌似有人來找他,但被士兵擋住了,聽聲音還是個女的,弄的李冬青心頭緊張,暗罵該死的是誰通知小嵐的?
但坐在押送車上的時候,他卻又回想起那聲音並不像是小嵐,反而聽著嬌滴滴像個小女孩。
雅琪?小嵐?都不是。
雅琪聲音是甜,但說話幹淨利落,沒有那種“嗲”,而小薰更不用說了,因從小就因窮而自卑,她說話的聲音很細很柔,就算用喊的也比貓叫強不了多少,根本不可能穿過偌大庭院傳到自個耳朵裏來。
那是誰呢,難道是龍笑笑?可她不是因為排練徹夜不歸麼,難道自己被政府抓走的消息,已經傳到公司裏去了??
心懷忐忑的望著窗外風景,李冬青心中的緊張遠比外表表現出的強的多。
......而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上的的趙傑,現在卻正可謂春風得意。
早在沙漠裏毒害李冬青未果被狠狠攥在手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肝膽俱裂了,李冬青出事以來這麼多天,他一直盼望著接到“發現死屍”,“搜尋未果”這樣的消息,結果聽到李冬青回來了,他當時就差點嚇尿,腦袋裏已經各種被揭發事實槍斃示眾的幻想浮現而出。
但不知是否上天安排,李冬青回來的消息剛來不到半天,立馬又收到大雷在醫院休克的消息,趙傑頓時嗅到一股轉機的味道,心裏幾番沉浮。心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與其坐等被李冬青揭發罪行,不如借這個機會,栽贓嫁禍弄死他一了百了!
心裏料定注意後,趙傑卻恐無後台,焦頭爛額下,腆著臉將真相告訴他姐姐趙雅。
趙雅當時就扇了他幾個耳光,但怒氣消下去後,卻又怕弟弟真出不測,同樣心懷叵測的她,當時就同意讓李冬青當替罪羊,一手狀書遞上檢察院,一手,已經接通了吳建國電話,當李冬青被押捕著在她眼前任她蹂躪時,她心中無不得意。
而趙傑沒有後顧之憂,也是因為趙雅跟他叮囑過,百毒精果之毒堪列慢性毒藥世界前三,毒性滋生的病毒細胞會以無限分裂的趨勢擴散,直至患者死亡,根本沒有救生之法,因此,大雷,必死無疑,死無對證,李冬青,也是死路一條。屆時趙傑甚至能因為檢舉有功,給趙雅機會封他一官半職,真可謂一石二鳥。
因為這次事件實在突然,所謂的軍事法庭,其實就是東門市最高人民法院法官大人,攜東門市軍區幾位首長組成的臨時庭判,地點就在東門市人民法院舉行。
被法警押送到走廊,李冬青心中沉重許多,他現在隻希望大雷趕快蘇醒替自己證明清白,要不然,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了。
“呦~李冬青同誌。”趙傑和他並排而走,見李冬青臉色陰沉,心中無限戲謔,調侃道:“不對,不該叫你同誌了,該叫你囚犯才是,哎呀呀~真想不到某些人表麵上是一身正氣,背地裏卻如此歹毒,大雷和我都錯看你了,哎~我可憐的兄弟。”
李冬青現在隻想弄死這龜孫,聽到他的聲音小腹就一股火氣往腦門竄,冷哼一聲:“把你的狗B夾緊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趙傑臉上一寒,隨機卻又陰笑幾聲,猛地推開兩個法警,一把攬住李冬青的脖子,附耳道:“傻B,死到臨頭猶不知,哼哼~是,想殺大雷的人是我,老子還特麼想殺你呢,但沒想到你這條賤命夠硬,不過今日怕沒你翻身地了吧?法庭上可隻講證據,你有證據麼?你想告我麼?你奈我何,哈哈哈哈~”
聽著耳邊的奸笑,李冬青氣極,奈何自己已是負罪之身,不然一定咬碎他的耳朵!
但心裏突然泛起點波浪,李冬青也冷笑一聲,猛地轉頭。
“我呸!”
一口濃痰,直接吐到趙傑的臉上去了,他丫離李冬青這麼近,躲都躲不了。
“你、你他麼幹嘛?”趙傑狂笑的臉一瞬就變成紫菜瓜,下意識伸手去擦,結果還糊了一手。
“我想幹嘛?嗬嗬,老子啥都不想幹,難道你還想告我吐你一臉?哎呦,那您可別擦臉,就這樣掛著咱現在就打車去醫院化驗提取DNA,這是證據!”
“噗~”先前被推開本就不爽的法警頓時被逗笑了,現在開庭在急,就算他真腦袋壞了想去化驗,怕也沒那資格吧?
邪笑著看著小醜般上躥下跳的趙傑,李冬青冷哼一聲,隨法警先一步,踏入會堂。
法庭內人並不多,除了必要的法官訴訟律師法警外,甚至聽證人席隻有一個人坐著,而且這人李冬青也不陌生——吳建國。
吳建國此時正襟危坐,與在山莊時那邋遢樣子判若兩人,看著倒是像個正派首長了,但隻有李冬青才知道,這滿肚肥油的東西腦袋裏裝了多少壞水。
不出三分鍾,趙雅和一臉陰曆的趙傑已經坐在訴訟方的席位,貌似李冬青並沒有聘請律師的權利,法官直接宣布開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