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仕仁詫異的看向李冬青,冷笑道:“你倒是硬氣呢,嗬嗬,不過賴鴨子嘴硬死的早,今天就讓你們二人一同下去陪師傅!暗殺堂聽令,給我…”
“暗殺堂聽令!”
程仕仁還在那喊,這邊李冬青卻比他聲更大的呐喊出來,同時高舉右手,手上,竟是捧著一枚令牌!
“暗殺堂聽令,我以暗殺令執有者的身份命令你們,斬殺叛賊程仕仁,立即執行!”
一聲話出,頓時驚得滿堂人瞠目結舌,尤其是程仕仁。
他下意識將自己兜裏的令牌掏了出來,有些慌亂的看了眼兩邊眼神驟變的暗殺堂教頭,大喊道:“你說什麼胡話,暗殺令在我手裏,別以為隨便拿出一枚玉佩就能濫竽充數!就算這樣你也難逃一死,別裝腔作勢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裏卻虛的不行!自打昨天手機被盜後,他心裏一直就惶恐不安,當即檢查了暗殺令,知道並未被偷走,才舒了口氣;但不知為何今晨將令牌由燈管底座取下的時候,總覺得令牌的觸感有些粗糙,好似不比之前滑膩了。
原本以為這是錯覺,但此刻李冬青突然掏出一枚令牌,他心中突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濫竽充數?”李冬青冷哼一聲,喊道:“誰在作假你心知肚明!仔細看看你手裏的令牌吧,那是一塊糟玉!哈哈哈哈,你家如此珍貴的令牌是用糟玉雕的?再看看狼牙的牙尖,我可不記得崔…幹爹的暗殺令是有劃痕的!”
此話一出,程仕仁猛覺後背冷汗滑下,他甚至沒有去看,隻是又在手裏把玩幾下,那粗糙的感覺,已經再能說明問題不過了。
“該死的,是你!是你來偷的?!”程仕仁頓時聯想到那日的偷盜事件,一時間狠得呲牙咧嘴,拳頭不由自主的緊攥起來。
“嗬嗬嗬,程老哥,沒事別血口噴人啊,這暗殺令可是幹爹之前傳給我的,不過和你那血書不一樣,這個,可是真的~”
眼看李冬青那有悠哉的樣子,程仕仁心中卻猛地冷靜下來,他心想若是自己死不承認,兩枚玉佩,憑自己常年擔任堂主的威勢,這些隻聽令牌命令的教頭,不一定會聽“崔文印”的!
但,當他剛想開口時,卻忽然感覺手掌一陣刺痛,下意識鬆開之時,嘩啦啦,卻是那枚質量極差假的暗殺令,已然,被捏成碎片了…
這一幕頓時將他驚得麵色發黑,而原本猶豫不決的暗殺堂教頭們,卻皆數眼冒精光似有所悟,紛紛轉過頭,將矛頭對向程仕仁。
“該死!”程仕仁怪叫一聲,卻依舊不甘心就此放棄,猛地衝一邊胖子張嶽使個眼色,張嶽會意,一揮手衝身後的暗殺堂精英大喊:“小的們聽好了,給我…嗯?我的令牌呢?”
一聲詫異的聲音,將程仕仁驚得一陣呆滯,就連旁邊的高通,都古怪的看向張嶽。
“嗬嗬嗬,別翻了,在這呢…”麵前的李冬青微微一笑,嘴角列起,卻是同時右手揣到褲兜,那枚雕著匕首的暗器令,被他掏了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連你的也在他手裏!?”程仕仁頓時震驚了,氣急敗壞的罵道。
張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撓了好半天腦門,才恍然大悟,驚呼:“靠,是你家素素…”
“別吵了!媽的今天你們插翅難逃!暗器堂聽我號令,輔佐暗殺堂,活捉張嶽,斬殺程仕仁!立刻執行!”
此話一出,俅俅俅,數十枚暗器頓時衝程仕仁腦門甩了過來,程仕仁剛一躲閃,身後立馬挨了一記重踹,差點將他踢倒在地;而張嶽雖然胖但速度奇快,隻是人數詫異太大,沒幾分鍾他也被暗器劃傷。
“老四!”程仕仁逮著機會一腳踹飛直撲麵門的殺手,同時雙眼暴突喝向一旁久久未曾動作的高通。
高通半眯著雙眼,心中似在做著某種鬥爭,雙手顫抖,良久,幽幽歎息一聲,道:“對不起,二哥,大勢已去,我不想跟你一起死…神狙堂聽令!目標程仕仁,射擊!”
Biubiubiu~場麵頓時又是一陣槍林彈雨!程仕仁是地階大成的外修武人,按理來說算是個高手,但在如此強烈的人海攻勢下,他就算個毛!隻一瞬躲閃不及,一條腿就直接被威力極高的狙擊槍子彈射成掃帚狀,要不是鄭元關鍵時刻一把將他掐起拋出,就這一輪他就得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