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人的做法超出李冬青所想,他直接抽出一千塊的籌碼遞給了李冬青,並表明為沒一開始就發現他的身份而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
這種高級娛樂場所的人就是不一般,李冬青這麼想,跟著管事人,繞過一拍賭桌穿過一條廊道,進入另一個大廳。
這大廳與之前那個相差甚遠,一進門就有兩排武裝人員鎮守。其次場地隻有方才的一半大小,沒有任老虎機的存在,隻有數十張賭桌。
這裏的賭客也與先前那些不同,並沒有太大的吵嚷聲,一聽到門響,都有意無意的向門口掃視一眼,然後繼續與對手賭牌。
“您可以在這裏先看一會,如果有空檔會有其他客人找你拚桌,請隨意。”管事人撂下這句話後,轉身出了大門。
李冬青掃視一眼,他觀察到這裏的賭客隻賭撲克、麻將,每張桌子旁邊都有專人發牌,不管是撲克還是麻將,一輪賭過後都會換成新的一副,意在防止有心之人在牌上留下記號。
歪頭看了一會,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一張桌子上離開,似乎是輸了個精光與他同桌的一個大叔跟兩個年輕人滿臉嘲諷,旋即卻是叫嚷著問有沒有人拚桌。
“我、我!我來~”
李冬青趕緊叫嚷著走過去,他知道在這裏不能亂打探口風,想要知道斷劍門的消息,還是該先找人混熟點再說。
“嗬嗬嗬,大叔,我跟你們玩幾把吧~”李冬青坐下後笑著說。
對麵的大叔是個梳著分頭的絡腮胡,鼻子很大,眼睛卻是淡綠色的,好像是個混血。
在他兩邊的年輕人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兩兄弟。
李冬青剛一坐下,那兩兄弟其中一個,就皺起了眉頭,他盯著李冬青的臉看個不停。
“怎麼了,哥”一邊的年輕人問道。
那個年輕人又瞅了李冬青幾眼,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片刻後搖搖腦袋,揉著太陽穴道:“沒什麼,阿吉。”
“你可能有些累了吧,撐不住去睡覺,我來賺回本~”一邊那個叫阿吉的皺眉道。
“哈哈哈哈,這就累了?別不是兜裏錢不夠了吧小橘子~~哈哈哈~”坐在首位的大叔頓時一陣哈哈大小,引得青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別以為那三千萬你今個能裝走,大胡子,老子的錢還沒人能這麼輕鬆賺的!”
大叔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沒再調侃他,隻是看著李冬青道:“呦~年輕人,精神頭不錯嘛!你想玩什麼?”
李冬青聞言摸摸鼻子,他這會在犯難,自己該玩什麼?尼瑪啥都不會啊!
一邊思索著,他一邊將手頭的三萬多(+管事人給的1000)籌碼放在桌上,怯怯的開口道:“額,隨便,你們玩啥我跟著…”
“等等!”話還沒說完,一旁那個阿吉卻皺著眉頭喊了停,麵色詫異的看著他麵前的三萬籌碼,清洌道:“你不會拿這點籌碼就想上賭桌吧?”
李冬青聞言一滯,旋即也回過神來,暗道這麼大的賭場這點賭資確實太少,便掏出皮包裏的卡,喊來服務人員道:“額,請幫我再換五萬塊的籌碼。”
“噗~你在逗我玩麼?”服務人員剛剛接過銀行卡,那阿吉卻好似被氣笑了,臉色乖戾道:“你再沒錢了麼?真搞笑,什麼時候海馬家的暗賭坊也能放這種窮人進來了?”
一番話引得李冬青麵色一僵——馬來隔壁還沒開賭就被人拿來涮,五萬不是錢啊?
其實這倒是他想的少了,所謂武人,從某種意義上,本就象征著“多金”一詞,除了像之前還沒入世的風君子這樣的小門徒,跟還在門派中修煉未曾外出曆練過的小菜鳥外,但凡出來混的,大多不會窮到哪去。
因為武人從事的行業大多都是高危險高報酬的職業,例如殺手、保鏢之類。最次的也得是看守十幾個場子的大哥。這些哪個不是一月賺別人幾年工資的主?也有一大部分直接就當了匪徒,憑著出入海關恍若無人經過的武藝,做些軍火,毒煙、珍禽等不法勾當的賣賣,算盤打的好那也是一本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