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飛雪把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指著啤酒說:“給我倒點。”王晨給百裏飛雪倒了一杯,問道:“你心情不好?”百裏飛雪對於這個問題有點猶豫,抿了一口苦澀的啤酒,輕輕皺眉:“我一喝酒心情就不好,酒精會讓我想到一些痛苦的事情。”
王晨點上一根煙,準備充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著。
百裏飛雪告訴王晨,她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遺忘了很多人。
王晨忽然想到在介紹百裏飛雪時候的那句話:百裏一飛雪,一歲一枯鬆,可能這句話和百裏飛雪的記憶或者以前的事情有關係,但是他的任務是讓百裏飛雪開心,所以恢複記憶的事情他不管,也不想管。
“丟失記憶是一件好事,我想丟失記憶還沒有機會呢。”王晨一臉羨慕的看著百裏飛雪,笑嘻嘻的說:“我小時候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想想都尷尬,要是能忘掉那就太好了。”在王晨的一番開導下,百裏飛雪的心情好不了不少,而且桌上的酒大部分都讓王晨喝光了,她反倒沒有喝多少,所以醉意在逐漸清醒。
百裏飛雪喝酒後和沒有喝酒是不一樣的,當她酒醒後就恢複了往常的冰冷,看向王晨的時候就沒有了剛才那種平靜。對於百裏飛雪的改變,王晨隻能用無語來形容,這丫頭有點人格分裂的前兆。
“回去吧。”百裏飛雪說。
“再喝點吧,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王晨說。
“愛喝自己喝,我回去了。”百裏飛雪起身就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下,王晨還以為她改變了注意,誰知道百裏飛雪轉身對他說:“把賬結了。”王晨鬱悶的結賬,然後就追向百裏飛雪,酒吧裏什麼人都有,他擔心百裏飛雪一個人走會有什麼意外。
昏黃的燈光灑在馬路上,兩側的黑暗讓馬路變成一條金龍,盤繞在這座龐大的繁華都市中。
車輛很少,行人更少。
王晨和百裏飛雪走在馬路上,等待出租車的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迎麵忽然飛馳來一輛黑色轎車,車速快的就像一道流星,而且還是左搖右擺,好像就是要撞人。
眨眼間,轎車就來到百裏飛雪麵前。
王晨下意識的摟住百裏飛雪的腰肢,柔~軟纖細的腰肢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在百裏飛雪錯愕的瞬間,王晨已經把他保護在身軀下,同時雙腳用力點地,整個人拔地而起,想著花壇的草叢撲去。
轎車一閃而過,瞬間消失於昏黃的馬路上。
王晨感覺到右側腰間好想讓人用刀劃開一樣,火~辣辣的疼。
“沒事吧?”王晨問百裏飛雪。
百裏飛雪表情凝固,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到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猛地推開王晨,掩飾著內心的緊張,“沒事,你怎麼樣?”
“受了點輕傷,希望這點傷能讓咱們關係更進一步。”王晨呲牙摸了一把右側的腰部,就見右手掌心鮮血淋漓。
百裏飛雪鎮定的撕下王晨的上衣,幫他做了一個簡單包紮,便要給柳柔兒打電話,讓她開車過來送王晨去醫院,不過王晨卻阻止了百裏飛雪,“別麻煩她了,免得讓她們擔心,在這裏等一會出租車吧。”百裏飛雪想了想,便把王晨攙扶到路邊坐下,等待出租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