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有人敲了敲門,楚嵐逸立刻警覺了起來,慢慢地走下床。
“是我啊,師兄開門啊。”南宮染熟悉的聲音在楚嵐逸耳邊響起,楚嵐逸不疑有他,立刻便開了門。
眼前的少女臉色潮紅,額頭上帶著如豆般大的汗珠,似乎下一秒就要滾落,原本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有些亂了,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大袋子,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哎,你快躺下來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乘什麼強!”南宮染看著楚嵐逸滿不在乎地走著。
楚嵐逸看見少女滿含抱怨的眸子,於喉嚨處輕聲,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卻讓南宮染不知為何心跳加快。
楚嵐逸此時,坐在床上,這些小傷原本是他自己便可以輕易解決的,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想看看這個少女,會怎麼做。
看著南宮染將袋子倒立放在桌子上,裏麵大大小小的藥水和繃帶都倒了出來,南宮染拿起了止血帶朝楚嵐逸走了過去,楚嵐逸愣了愣,心裏想原來她走掉了是因為要去買包紮傷口的工具。
南宮染看著楚嵐逸白衣上的血跡,越發覺得刺眼,她走過去,將包紮帶放在了一邊,猶豫了一會兒,楚嵐逸知道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道:“我不介意的。”
南宮染得到了她的回答,便開始幫他脫去身上的衣服,楚嵐逸的手上有傷,若是他來脫,定是又要疼痛一番了。
楚嵐逸穿的衣服不多,盡管已經熬過了寒冷的冬天,但初春的涼意還在一點點地滲透著,而他卻隻穿了兩件薄薄的衣服。
第一白色的外衣被南宮染輕而易舉地脫了下來,可是最裏麵那一件可就不一樣了。
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撕開沾上了傷口的衣服,露出了楚嵐逸結實的上半身。
南宮染原以為她不會多想,可事實證明,她想了很多。
她想,楚嵐逸的身材可真好啊。
她能看到他結實有力的肌肉紋路,那人魚線飽滿而又完美,可美中不足的是,一處傷口正在流血。
南宮染沒有再看,卻不知道她此時臉上多了很多很多的紅暈,就連耳尖也一並紅了。
楚嵐逸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包紮傷口,以及她發紅的臉和耳尖,心裏越發想笑了。
他想,這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南宮染還是第一次為別人包紮,對自己她倒是不怎麼上心,但此時她包紮的可是她的師兄啊,不一會兒她頭上的汗珠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卻被楚嵐逸用手帕抹去了,他的動作溫柔無比,令南宮染手邊動作一顫。
她給楚嵐逸包紮了很久,終於到了傍晚的時候,才結束了。
南宮染抹了抹頭上的汗珠,看了看窗外已經昏暗的光芒,心裏一驚,沒想到現在居然已經傍晚差不多了。
“染兒,你陪我一會兒吧。”黃昏的光照在楚嵐逸的臉上,柔和了他的五官。
半晌,才聽見她說:“好。”
“追殺我的人,是我的繼母。”楚嵐逸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你的繼母?那你的生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