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的距離不算長,秦觀月原本還有些模糊的意識被遊離的冷風吹醒,冰冷的夜色裏,除了風和雨便是淺淺的腳步聲。
“到了。”
小童領著她停在了一座木房前,朱紅色的木漆,刻滿桃花的木雕。小童有些好奇的看著撐著紅色折紙傘的秦觀月,風月仿佛不與她為難,渾身幹爽,與劉海濕的淌出水的他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童僵著一張臉,嘴角是奇怪的笑意,如今眼裏帶著一絲好奇,到有了一絲人氣。秦觀月忍不住輕觸了小童的臉一下,冷若寒鐵,沒有一絲溫度。小童受了驚,飛快的離去,隻剩下她獨自站在門外,而答案或許就在裏麵,秦觀月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
滿室的桃香悠悠的朝人臉鋪開,鼻腔裏散開的是那種清冽的冷香,似乎想要奪走她的意識。裏屋裏傳出了動靜,女子的喘息與男子粗重的呼吸在耳朵裏無限放大,引人遐想。
秦觀月抬眼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在屋內找到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門上麵。
“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被秦觀月這麼一喝,屋內是死一樣的寂靜。秦觀月默默捧著一杯茶淺酌,暗地裏猜測,會不會給人留下陰影,如果真不幸喪失了某些功能的話,那真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
秦觀月並未等多久,裏屋裏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個紅衣男子,半張臉妖嬈半些臉鬼魅。男子並不在乎是否會嚇到秦觀月,撩開額頭的發絲,不緊不慢的戴上麵具。
一直默默數著步子的秦觀月在男子離她還有十步的距離時,大聲的叫停。男子不做聲,隔著麵具看著她,秦觀月隻得解惑。
“我有潔癖,那個,剛剛從女人床上下來,嫌你髒。”
男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白天掃過來的神識果然是你。”
秦觀月也不客氣。
“你果然是個妖怪”
花妖?樹妖?貓妖?人妖?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秦觀月有些無語,連忙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找我?”
“沒什麼,就是想見見你。”
男子輕描淡寫,秦觀月卻並不相信。
“我寧願相信你是想吃吃我。”
“那便如你所願。”
男子的指間突然伸出幾根長藤,凶猛的朝秦觀月攻去,好在秦觀月早有準備,飛至空中,躲過一擊。說翻臉就翻臉,這是病,得治療好麼。
秦觀月靈活的在空中翻滾,躲避著男子的攻擊。屋內的裝飾被男子的藤條毀得七七八八,秦觀月卻不心疼,反正不是她的。此外,還不忘調侃男子。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妖怪能不能再替我實現一個願望?”
“小丫頭,有沒有人教過你,做人可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