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有遇到冥,除了父親和那些嬤嬤們,這個世上還有活著的知道子淵是女孩子的,就隻有夜了。那也是個不堪回首的過往,至少對於子淵來說。
因為有著那樣的第一次的接觸,子淵對於這個有著讓女人都嫉妒的冷酷男人的評價極具低下,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看是否能利用點特權來發泄點她的憤恨之心,於是,子淵委婉的從父親的口裏得知,原來這個男子是南方守神闕的唯一的兒子,因為出生的時候不知道受了什麼影響,生下來的時候就少了一魂一魄,所以性情非常的挑剔和冷酷,對於外界的事物的興趣幾乎沒有,整天隻是把自己關在書堆裏,過著一種沒有所謂性情的生活。
而這一次,闕神帶這個兒子來到神殿也是希望能夠找到根治的辦法。
子淵聽說後,心裏不由得暗爽,這就是報應啊,果然不是個正常的家夥。子淵還委曲求全的從丫鬟們打聽到,那個心智殘缺的家夥就住在她的宮殿的旁邊,九歲的子淵已經有了不少的鬼心眼了,要不然,就不會有丫鬟們早上洗臉水裏的毒、床上不時出現的可怕生物,上仙們覲見時被燒的胡子……各種神殿的囧事已經充分說明了。這次,子淵滴溜溜的眼睛又開始發光了,這次,要好好的讓那個殘智男看看她的厲害了,裂開的嘴角,陰陰的笑容,離得近的丫鬟們不由得皮又緊了起來。
夜看著書,眼睛有點空洞,不知道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發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呈現一種木頭狀。這時,隨身的侍衛走了進來,“夜少主,闕神大人讓你晚上在後花園子時等他。”
夜好像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樣的繼續保持原來的狀態,而侍衛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少主的奇怪的行為,默默的推出了房間。
侍衛走後,夜的眼裏閃了點光芒,隻是一瞬間,又消失在一片默然裏。
神殿的月光一如既往的安靜,後花園的各種花兒也是那樣的安靜,寂靜的好像已經忘了存在,隻是那樣麻木的看著那些過往雲煙,快樂的,幸福的,亦有悲傷的,殘忍的。子夜躲著這片無聲的花叢中,兩隻眼睛瞪得閃亮閃亮的,滿是要奸計得逞的得意。
夜有點呆滯的看著慢慢靠近的目的地,突然一個明晃晃的繩索就這樣的擺在道路上,夜輕輕的踩了下,就見繩子的另一邊有個類似水瓶的東西向自己飛過來,子淵嘴角上翹著,這還沒結束呢,鬆掉了自己手裏的繩子,然後就聽到兩聲水瓶的落地的聲音,一個是路道上繩子一端係的,一個是拴在樹上,三重關卡齊開,看他還能多的開。
子淵嘴角上揚的有裂開的趨勢,這次終於可以一洗前恥了。
子淵從花叢中走出來,本應該滿身狼狽的男子,優雅的看著天上的月光,那些滿身的水呢?那些糟透的形象呢?怎麼會?子淵心裏滿是疑惑。
“子神大人好。”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有,隻是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好。”不停抽搐的嘴角。
子淵覺得有點尷尬,覺得還是找個理由離開吧,怪男人呆在一起,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那個……”
“子神大人知道為什麼月亮會在晚上發光嗎?”男人的突然的發問,讓子淵有點愣住了。
“不知道嗎?”男人的聲音有點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