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讓我來會會你。”鷹老鬼一抖袖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手套。
“好,今日我就領教下鷹老鬼的絕技。”說完符音門門主腳踏清風,扶搖直上。鷹老鬼緊隨其後。
此時韓齊和天南還在屋子裏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天邊傳來一聲驚雷般的炸響,韓齊猛然驚醒。
“齊哥,外麵下雨了麼?”天南迷迷糊糊的說道。
“沒有,打雷而已。”韓齊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一清二楚,剛剛的那聲炸響絕對不是雷聲,因為在聲音傳來的同時,韓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分明是有人在爭鬥。
符音門門主當空而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翡翠玉笛,尺許長的玉笛在符音門門主的吹奏下正發出陣陣悠揚的笛聲,婉轉動人,笛聲雖然好聽,但是鷹老鬼卻不敢大意,笛聲發出的音波在空中形成一圈圈漣漪蕩漾開來,轉瞬間就擴散到鷹老鬼身前,鷹老鬼麵色凝重,雙手連連舞動,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不斷從手中飛射而出,化為一道道黑色的雄鷹,正是鷹老鬼的拿手絕技黑鷹裂空。
黑色的雄鷹在空中一個盤旋,然後俯衝,雄鷹與蕩漾開來的漣漪撞擊在一起,每一次撞擊,就發生一聲炸響,隨後雄鷹和漣漪同時消失在空中,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所有退入大殿。”婦人望著空中激戰的丈夫,一咬牙,帶著門下弟子就要撤入大殿。
“哼,想走。”田橫冷哼一聲,率領門下弟子衝了上來。婦人當仁不讓,手中多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鼓,小鼓迎風變大,足有水缸大小才停下來,婦人雙手在腰間一抹,兩個金色的鼓棒提在手中,隨後開始有節奏的敲擊鼓麵。
鼓聲低沉而厚重,仿佛敲擊在人心靈之上,婦人沒敲擊一下,田橫就退一步,如此數聲之後,田橫硬生生的被逼退到了十步開外。田橫臉色有些發白,想不到這門主婦人的修為居然還在符音門門主之上。
趁著婦人牽製住田橫的工夫,門內的弟子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退入大殿。
“攔住他們,殺無赦。”田橫一邊跟婦人對峙著,一邊對身後的田元宗弟子吩咐道。
唐旺、昆吾等人算是符音門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此刻自然不能退縮,一個個拿著自己的武器,與田元宗的人展開激烈的對峙,唐旺手中是一把七弦琴,聲音雖然美妙,但是卻聲聲暗含殺機,讓人防不勝防。
到時昆吾的武器有些奇特,隻有掌心大小,外形類似一片樹葉,隻不過在葉尖的位置有個小口,一聲聲類似鳥鳴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尖銳刺耳,聽到的人紛紛捂上耳朵,疼痛難忍。
“怎麼了,天南?”韓齊聽到外麵的打鬥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近,不由的擔心起來,剛想把天南叫起來,就發現天南正滿臉痛苦的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異常。
“糟了,難道天音體在這個時候發病了。”韓齊一臉的焦急,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天南的口鼻已經溢出鮮血,人也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韓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一咬牙,抱起天南走出了臥室,也不管方向了,朝著聲音傳來相反的方向頭也不會的狂奔而出,此時符音門內弟子大部分都在宗門前,剩下寥寥無幾的也都是些低階弟子,憑韓齊撼天決四層的修為,莫說出來攔截了,躲之還唯恐不及那,況且由於刻意的保密,知道兩人身份的更是隻有門內的寥寥數人。
“想走,把名留下。”韓齊抱著天南沒跑出多遠,突然從林子裏躥出兩道身影,灰色的長袍,隻不過在長袍下擺處繡著兩隻蒼勁的雄鷹,正是百獸堂鷹老鬼帶來的弟子,不過這二人明顯實力不怎麼樣,根本無法察覺韓齊的修為。
“就憑你們兩個。”韓齊此刻焦急萬分,眼前又出現兩個擋路的,韓齊一咬牙,雖然看出對方實力比自己低了不少,但是這幾年在雪山上隻是單純的修煉撼天決,至於對敵的經驗卻是半點也沒有,就好比一個擁有金山的富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