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看哪裏?”淩喬踢得累了,這才發覺有什麼不對,猛地一驚,拉過薄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邪魅的笑自錦瑟的唇邊散了開來,轉眸對上淩喬憤怒的眼,看著她因為惱怒暈紅的臉頰,突然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情,“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現在遮不覺得太遲了嗎?”
“混蛋,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連日來的委屈仿若潮水般朝她湧來,幹涸的眼眶再度濕潤了起來。
幹淨勻稱的手指,拂過她的眼角。
才剛碰及,淩喬頭一撇,避開了。
錦瑟並不在意,俯身到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冰冷的麵頰,“不乖,那怎麼能叫毀呢。男人與女人間的情事,本是世間最美妙的結合。既然你把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從此以後你就是我錦瑟的女人了,這天下你都可以為所欲為了。隻要你想的,我都會為你辦到。”
“我想讓你立刻去死,你能給我辦到嗎?”
“我死了,誰來保護你。”
“不需要你擔心,這二十二年我一個人也過得很好。”
“那不一樣。”
“有何不同?”淩喬猝然回頭,這才發現錦瑟竟靠得她這麼近,隻是轉頭間,她的唇瓣刷過他的臉頰,她厭惡地退開了一些,道道紅痕印入了她的眼簾,昏倒前的一幕幕再度在她的腦海中像播電影一般地劃過。
“是你?”雖是疑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她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抓著錦瑟的領口,失去理智般地怒吼,“還我母親的骨灰盒,還我。你這個掃把星、災星,為什麼要讓我遇上你,為什麼每次看到你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你還我,還我。”
錦瑟試圖想要伸手去安撫,每一次都換來淩喬更激烈的反抗,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你先不要激動,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回來的。你乖乖地躺著休息,等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們一起去送你的母親。”
他的話淩喬一句也聽不進去,剛才她明明看著母親的骨灰盒已經漂得無影無蹤了,找?怎麼找?
她憤然地抓過桌子上剛才錦瑟給她喂藥的玻璃杯,朝著錦瑟的頭砸了下去。
錦瑟本是可以避開的,但為了不讓淩喬更加激動傷害到自己,他迎著玻璃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水杯應聲破裂,夾雜著妖豔的紅色,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床上。
門外一直守候在外麵的保鏢,猛地推開門衝了進來,“總裁。”
“滾出去。”錦瑟雙眸赤紅,宛若地獄裏走來奪命的阿修羅,猛地射向門口,將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逼退至門口。
所幸的是門跟床的位置呈現一個死角,錦瑟在保鏢進來前已經把淩喬的身體裹了起來,要不然那些保鏢估計都要被他剜眼了。
“您的頭,流血了。”保鏢想說些什麼。
“滾。”陰沉宛若利劍的嗓音。
保鏢不敢抗命,隻得乖乖地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