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緩緩停下,外麵的風聲也越來越緊,透過靠窗的玻璃間隙聞到血腥味。
閔寒豐心中迷惘,轉頭看向身邊的鏡子,就看見一個穿著日本劍道服的少年在黑暗中吸著煙邊盯著他,這個男生顯然剛成年隻有18來歲的樣子,眸底清澈深邃,模樣臉骨消瘦,但是有一身傲人的模特身材,好像一種經曆了多少磨難的憂鬱氣質。
恐懼、充滿了寒意?
完全清醒了過來,身邊的環境好像每時每刻發生變化,他驚慌地倒退了一步,觸及到一個冰冷柔軟的肢體,閔寒豐猛地向下看了去,腦海中發生在先前的記憶一股腦兒都沸騰了起來,痛苦的記憶燒著腦細胞,但幾秒後,他回過神發現到這地方的好像還不止他一個人。
在黑暗中吸煙少年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素質不錯哦,是這批來的人之中第一個醒來的優秀人種。”那個在黑暗中吸煙的少年傳來了,說完,後車廂的門開啟了,一個穿著厚重甲胄的武士執著劍銳漫步走來。
“閔寒豐...”
“閔寒豐哦,好名字,我會關注你...”
那個身穿甲胄的武士像毫無情感的機器人站在男孩身後,那另一位武士模樣的少年手中的煙瞬息閃滅,他毫無避諱地讓火燒到的濾嘴上,一點小火星照亮了少年,酷酷的帥臉,甭皮的冰山臉上寫滿了麻木不仁,劍道服的手臂處紮著一條紅色布匹,鮮紅色甚是像極了屍體中爬出的血液。
“真田幸村,叫醒那些還在睡覺的人,不多不少,四名男性成員,一名女性成員,不要漏掉了任何一個。”劍道服的少年把一根雪茄又延續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後,視線掠過閔寒豐身後不遠地上躺著的四個人,那四個人身邊還躺滿了其他的屍體,其中三名男性成員,和一名女性成員,除此以外,之前的環境和環境發生了視覺混淆,出現在一個腐臭衝天的封閉環境室內爬滿了蛆蟲和蒼蠅,還有不少的老鼠從屍體的各處爬滿了出來。
這明顯是一個環境惡劣到不是平常人能適應的地步,而且當下的許多人多數生存城市,具統計數據稱最差的人口也會混在三線城市摸爬滾打,腐臭和齷齪,難以表麵眼前看到的一切,這和墳墓的格局異曲同工之妙,所以當下的閔寒豐哇的一聲低頭吐起來。
“你幹什麼,別對我動手動腳,為什麼會在這種封閉式的地下室,還有這地方又是什麼地方,你們好臭啊,你又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對我的屁股圖謀不軌。”那後爬起來的黑發青年人喋喋不休地說道,而且那個人說的居然還是韓語,而且由於是外國人的緣故,身邊在沉睡的幾名成員也就陸續醒來。
那些個亞洲國籍的外國人顯然還沒見過那麼多的同類,隻有最裏麵的亞洲女孩顯然有些見識,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哇地吐了起來,接著好像病毒一般帶動了全場都是哇哇哇的聲音沸騰了起來。
那個劍道服的男孩無視了那些人就側過身去,又說道:“看來這些成員中不會有我們要用的人了,太嬌生慣養了,看來這一次又要隻有我能活下來了,全滅啊,又是全滅,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一會兒,終於是有人反應了過來,那些人分明記得自己擠是入人群的回家地鐵,那些地鐵平時也不會發生這麼離奇的怪事,到時今天的事特別怪,到了往常的這個時候,也還是能看到些疲態的上班族,喝著咖啡,互相攀談上班的點滴,有的幹脆是大罵上司的爾虞我詐...而她就幹脆踏進列車的門後,就像是簽署了出賣自己的合同,那是一份終生監禁,沒有生路的生命輪回合同。
閔寒豐忽然覺得胸口發悶,心頭像是堵著透不過氣來,那些輪回啊,死亡什麼的東西離自己實在太遙遠了,隻有一次參加過姑媽出車禍後瀕逝的葬禮,葬禮中,他問從基督教堂請來的牧師,問他人死後,到底回去什麼樣的地方,是轉世成人,因人生前的品德,決定來世是富豪還是墮落如狗,牧師微微一笑,沒有對他回答,隻是對他說隻要你虔誠對上帝祈禱,不管你是何時信奉上帝,即使你是一名生染多條命案的犯人,死前祈禱、何時祈禱,上帝都會原諒你的過錯,世界上的一切對耶穌來說都是他可憐的孩子。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真實的恐懼,並不是因為身邊出現那麼多不認識的陌生人,或許沒人清楚這個地方的來意,因為即使是如此小的一個房間,竟然連回聲也散發不出去,即使有人強行想突破眼前的門,那扇門前出現一扇透明的牆壁,把那些人都給反彈了出去,要說前麵的布景設計都能摻假製假,那扇透明的牆壁顯然已經是未來科技水平了。
“先別著急啊,各位,我知道你們很想了解這地方,但是在了解以前,是不是該把你們的職業都報給我,這塊地域屬於亞洲板塊的範疇,所以隻要拿了亞洲戶籍的人都會被隨機吸納到這,你們是這一次被選擇出有可能進化出超人類的理想成員。”那個劍道服的男生顯然不怎麼會修辭,平時的一些話容易進入心坎,但另一些人的話則會重傷別人的自尊,而這個男生的話更是帶著一種敷衍和不屑,甚至他也不太想多廢話似的。
“你得意思是,我們都是超人的後備團,這個團隊是做什麼工作的,是準備群眾演員客串山寨奧特曼,還是讓我們群體演山寨怪獸攻打奧特曼星球,報酬不高的話,我就懶得和你繼續廢話了。”
閔寒豐身前睡著的一個瘦小子,15、6歲的模樣,稚氣未脫,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塑料真空包裝的雞腿就放到嘴裏撕咬了起來,他舔著略帶鹽水的雞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