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這才知道是自己剛才的一席話誤導了大家,一想到因為自己的推測差點害得大家都陷入危險之中,他就十分自責。任曉擔憂地看了一眼蔣邇受傷的手臂,慚愧地說道:“對不起,因為我的想當然,差點都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丁亦大發慈悲的安慰道:“不是你的鍋你就不要搶著背了,誰能想到這個遊戲這麼狡猾呢?不要太自責,畢竟你傻,我們都知道。”
任曉:……
你走好嗎?我並不需要你的安慰謝謝!
蔣邇胳膊上的傷口已經在藥品的作用下愈合了,他將手中擦血的手帕丟掉,說道:“既然我們一直視玉璧和花朵就會產生幻覺,我們應該怎麼才能把他們摘下來呢?”
吃一塹長一智,既然他們根本無法直視玉璧和霸王花,自然沒辦法將它取下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存在你認知範圍之外的事物,幻境中波譎雲詭,下一刻發生什麼都有可能,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丁亦想了想,說道:“嗯……我有一個問題……我們先把這些狼的屍體處理了好嗎?我覺得有點心慌。”他可不想真的像在幻境中那樣,這群狼突然暴起變成打不死的金剛狼,到時候可就是哭都來不及了。
其他人聽了,紛紛響應——看來幻境中的金剛狼給大家留下的心理陰影麵積都很寬闊。
雖然這群狼不屬於遊戲中的角色,不能用來製作裝備和提升等級,但是皮還是可以剝、肉還是可以吃的。他們現在時間緊迫,並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享受一頓全狼宴,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把狼皮剝下來,剩下的狼屍堆做一堆,扔上一把腐化劑將它們融化了。
穆山覺得這樣太過浪費,於是挑了五隻皮相最好的狼,三兩下就把它們的皮剝了下來,攤在一旁通風,動作之快仿佛最熟練的獵手在剝一隻兔子,讓人歎為觀止。剝完之後才解釋道:“這些狼皮看上去成色不錯,我們可以當做床墊,柔軟又防潮。對了,你們真的不餓嗎?這些狼肉看上去挺好吃的,我給你給你們烤幾塊。”
因為動作太大,穆山暫時脫了自己水淋淋的防護服,隻穿著一條黑色的跨欄背心在那裏忙上忙下,蜜色的肌膚下麵被一塊快鼓鼓囊囊的肌肉塞滿,看上去矯健而有力,像叢林中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
可配上他老媽子一樣的的念叨,這種美感就立刻被破壞的蕩然無存了。
丁亦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常去的那家健身房的健身教練,渾身肌肉,臂上還紋著一條龍,可就是這樣一個一米九的壯漢,最喜歡和健身房的小姑娘探討什麼樣的甜點好吃,蝴蝶結怎麼樣係才漂亮,少女心爆棚得讓人無法直視。後來丁亦忍不住了,一打聽,原來這個教練還在某寶上開了一家網店,專賣手工曲奇餅。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丁亦的腦內小劇場,紛紛表示他們不餓不用浪費時間了。任曉倒是挺有興趣,但剛剛在河裏灌了一肚子水,又吃了兩口幹糧,早就撐飽了,想吃也吃不下去,隻能哀歎道:“不知道青青去哪裏了,不然它一條蛇可以解決這裏的所有狼,就不用這麼浪費了。”頓了頓,他又道,“我們快點回去吧,我好想它。”說到這裏,他的情緒有些低落,一向眉飛色舞的臉上也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青青是他進入遊戲以來第一個夥伴,感情自然深厚。
蔣邇伸出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刺蝟一樣的黑發,安慰道:“青青那麼聽話,一定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出來的,我們從這裏出去之後就立刻去找他,現在打起精神來。”
任曉吸了吸鼻子,點頭道:“我知道了,蔣哥。”看蔣邇多麼溫柔體貼,可比丁亦這個落井下石的賤人好多了。
丁亦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思思腐化劑的效果自然不用多說,幾分鍾的功夫,堆成小山一樣的狼屍就變成一灘血水了,剩下的就隻有那五張狼皮,還有在任曉強烈的要求之下留下的一塊狼肉。這樣,工作的重心自然又轉向了如何在不致幻的情況下摘下玉璧了,丁亦摸摸自己的鼻子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喬墨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安撫道:“大家不要著急,慢慢想,係統已經把我們送到了玉璧麵前,我們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肯定可以做到的。再說了,我們離任務截止還有一段時間,機會還有很多,不要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