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上麵一層鬼市的時候,曾看見一個買鎖的匠人,他開鎖的技術十分嫻熟,像什麼子午鴛鴦鎖,對頂梅花鎖,但凡是任何天下的鎖,隻要到他手裏,不用幾下的工夫就能夠通開。有好幾個,拿著裝著秘籍之類的匣子,就是那個鎖匠打開的。
可目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上哪兒搬救兵去,實在不行,幹脆給一道剁了吧,痛快點,我心裏使壞這麼想,但是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我幾乎是把整個洞穴裏的每一個縫隙都找了個遍,卻還是沒有任何工具,出了石頭和泥巴,這地方寸草不生,什麼都沒有。
於是乎我又將注意力落到神龕之上,這時候長明燈閃爍了一下,劈啪地作響,看得人眼睛一陣生疼。
身上被摔的疼,這時候感覺骨頭都受不了,我有些發困,就坐到地上說先休息一會兒,慢慢想辦法,你這五十年都過來了,不差這幾個小時。
於是就開始天南地北,有一句每一句的東拉西扯,從詩詞歌賦扯到人生哲理啥的。有一點我非常好奇,就問他這幾十年是怎麼生存的,在這洞穴裏,不得不承認是一個奇跡。
他就說這個洞穴並不是密封的,頭頂上的石縫中有雨水可以滲透下來,而吃的話,但凡是老鼠,蚯蚓,昆蟲,但凡是能夠吃的,他通通都不放過。
人在遇到絕境中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動力,隻要能活下去,會用盡一切的辦法。這想來並不奇怪,人的潛能往往是被逼出來的,這也是王真子常年在我耳邊嘮叨的一句話。
要是又把小鋼鋸就好了,可以鋸開,我無意中來了這麼一句話。
孤老這時候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我,嚇我一跳,他一個勁的搖晃著我,“快!你去外麵的洞穴找找,我記得當年我來的時候,落下一個包,裏麵有工具,說不定能夠打開。”
看來當年他進洞穴的時候,還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隻是到了這個洞穴,他以為自己勢在必得。這人萬萬大意不得,一旦大意,就容易得意忘形,原本能判斷的東西,都會受大腦進行錯誤的支配。
這也算是生氣了一線希望,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我強打起精神,重新摸索到外麵的東西,終於尋了好一陣子,才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隻破舊的帆布包。
那隻包已經爛的完全不成樣子了,我打開後,發現裏麵有一些手電,做木匠的工具啥的,另外就是一些吃的,不過都已經完全爛成黑渣滓了。
我帶著包返回到了裏麵的洞穴,放到孤老勉強,孤老伸出手在包裏摸了好一陣子,抖抖索索的,終於摸出一根用報紙包裹住的事物。
他十分謹慎的樣子,深怕損壞掉什麼的模樣,可能是怕弄壞了,一個勁的:“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漸漸的,那長條形的報紙漸漸被打開,露出裏的東西,那竟然是四五把小鋼鋸!
按理說幾十年的時間,這些鋼鋸應該早就布滿銅鏽無法使用了,但是驚奇的是,這些小鋼鋸竟然都有八九成新,我細看之後才發現,這上麵裹了厚厚的一層桐油。這是很好的保護材料,隻要有油的保護,一般來說問題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