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隔著門聽到好像陳詩琴是叫她小油菜來著的。
聽名字挺清純的吧,其實性格和這完全不符。
每天回來的時候不說別的,小油菜一準兒是在抱著鴨脖子一路啃回來的,按說那女生不是應該比較注意形象?觀察了一個禮拜,在小油菜身上,我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她令我影響深刻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剛搬進來的第二天晚上,樓下有個男的對小油菜表白,好像是說讓她原諒他還是怎麼的,說的挺感人,那天刮著大風,我看著都有點感動了,結果,小油菜一盆水潑下去,隻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沒聲了。
我過去趴在窗戶邊上一看,我去,還冒著熱氣呐!
此情此景,一句話在我腦袋裏脫穎而出:最毒不過婦人心。還好陳詩琴不是這樣的人,不然我天天在這守著還不得無聊死。
這幾天,那鬼嬰的哭聲已經延長到了兩個小時,聲音也越來越大,有時候我開著電視都能清晰地聽到它的哭聲。
這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打開電視,看了會兒,總是心不在焉的,老感覺會有事情發生。
雖然我第六感不是很準,但我還是給師傅和師兄打了電話,他們說馬上就到,我心裏才有了點底。
電視也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關了,我拿出道符一張張請點著。
這些都是之前師傅給我的,說要是撐不住了就扔一張出去,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今晚,那鬼嬰的哭聲特別淒厲,我聽著心裏老是惶惶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裏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一點了。
在道家,一昭示著死亡。一這個字,是生的最後一筆,死的第一筆,道家人一般都比較忌諱這個數字,可能是受師傅的影響,我也覺得一字不太吉利。
現在到了一點,我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厲害了。
突然,“咚”的一聲巨響,是從對門陳詩琴家裏傳出來的,我顧不上細想別的,抓著道符就衝了出去。
不知道剛才陳詩琴家發生了什麼,當我出去的時候,陳詩琴家的門已經歪了,雖然還是鎖著的。
我後退了幾步,助跑了一下,用肩膀撞向陳詩琴家的門。
別說,這小區的房屋質量還真是不錯,這門看著都快要倒了,我硬是撞了十幾下才撞開,肩膀都撞紅了。
一進門處亂七八糟的,“陳詩琴?你在哪呢?”我一邊向裏走,一邊喊著。你“有沒有事?回答我一聲。”
木屑碎了一地,走路的時候還能帶起一團團的灰塵。師傅和師兄怎麼還沒來?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為了愛情,和正義!
前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我迅速甩了一道符出去,可惜隻擦到了它的邊角,下一刻,就聽到了它痛苦的叫聲。
像是幾十個空調同時開了似的,屋子裏瞬間變得涼颼颼的,我知道,這是陰氣。
自從上次從那個墓塚裏出來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陰氣特別敏感,雖然最後出來後還找師傅有要了不少丹藥吃,但現在還是感覺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