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條甬道一眼望不到頭,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這種密密麻麻的黑色陶瓷壇子,一個上麵摞著一個,統共有三層。
這得多少個人彘啊?我粗略估計了一下,每層三個,肉眼可以看到的大約有七八百排,那這樣算來,就是至少有兩千多個人彘。
墓主人也是變態,你說,死就死了吧,還連帶著禍害這麼多人,真是造孽啊。
由我推斷,這墓主人一定是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或者是人老珠黃的老女人,看不過他人的美貌,所以痛下殺手,辣手摧花,殘害了這麼多祖國的花朵。
就現代來看,祖國的花朵還是那麼重要,在古代那個鳥不拉屎的年代,人口更是稀疏的國度,殘害這麼多未來的希望,估計剩下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怪不得之前那麼強大的陰氣,這麼多人彘放在一起,那產生的怨氣還能少的了嗎?
“師傅,我們怎麼辦啊?”我問道。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們現在隻能繼續往前了。”師傅瞥了一眼那被巨石和石樁堵了個嚴實的青石小路,沒說什麼。
我順著師傅的目光向後看了一眼,心都涼了。
別說堵了個嚴實,那青石小路的橫截麵積還不足以支撐著巨石那麼大的表麵積,巨石的邊緣還在青石小路外吊著呢。
現在真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隻能硬著頭皮往前繼續走。
我們每人從包裏拿了根冷光棒,掰亮了,照著路慢慢向前走。
甬道很長,我跟著師傅後麵走著,心裏突突直跳。
走了大約十多分鍾,終於到了盡頭,前麵沒路了,在東麵有一道由黑色陶瓷壇子組成的牆體。
這些壇子比之前那些小了大約一半,每個隻有三十厘米左右,一個摞著一個,數了一下,這麵牆上居然有十二層!
“師傅,這些也是人彘嗎?怎麼大小和之前的不一樣。”我看著那麵由壇子組成的牆體問道。
我的感覺告訴我,這邊的陰氣比之前的更加強烈,因為我感覺更不舒服了。
“是,這些也是人彘,隻不過之前的那些大壇子是用成人製作的,現在的這些是用小孩子製成的。”師傅看著那麵牆皺緊了眉頭。
小孩子?那豈不是更要命了。
小兒不同於大人,大人知道好壞,能辨善惡,小孩子就不一樣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隻知道憑自己的感覺去認定,往往,小兒比大人更加容易化作厲鬼。化作的厲鬼也比大人所化的要厲害的多。
“師傅?這麼多的人彘,會不會產生厲鬼啊?”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師傅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說道,“不會的,據野史記載,當死的是一個窮凶惡極,罪大不可赦的惡人時,為了避免其屍變,有一種方法,就是用強大的怨氣,來壓製它的屍氣,這樣就可以有效的防止屍變。”
頓了頓又說到,“隻要我們不破壞這些人彘,怨氣不變的話,是沒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