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件事,傷害了他幼小而脆弱的心靈。
華山派每年隻給弟子發兩套衣服,一套夏天的,一套冬天的,還是曆代師叔穿過,傳給師兄,然後……最後才會到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的手中,至於春秋兩季,那就要靠你自己去想象,去創造了。
你可以把冬裝穿上,如果嫌熱的話可以剪幾個洞出來,但是,這樣的話,冬天就難熬了,當然,你也可以夏裝穿上,不過這樣就比較考驗個人體質了,一般人不建議你這樣穿。
他們就比較聰明了,早上穿冬裝,到了中午,再換上夏裝,然後,晚上再換回來。
這樣可以將資源充分的利用。
至於車嘛,純粹是想多了,他到了華山派七年,就隻見過一個有些自行車的師叔,那可流弊了啊!
當得知他們門派裏有一個師叔買了自行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之後,他們整個門派都沸騰了。
這可是華山派近幾十年來,唯一一件可以稱之為車的物件了,他們內門,外門幾百號人,圍在那個師叔的院子裏,久久不肯離去。
他也跟著振奮了好幾天,從心裏感到驕傲。因為那個師叔,就是他一來的時候,沒收了他全部財產的師叔。
看著他有了自己的自行車,趙瑜覺得,就好像自己的一樣,有空就去師叔院子裏幫他擦擦車子,打打氣什麼的。
不過,自從他上次把車胎第三十七次打炸了之後,師叔就下令,不準他靠近他的願意。
這對趙瑜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每天,他隻能早早的起來,站在遠處,看著師叔騎著車子,駛向遠方……
咳咳,扯遠了啊,不過,總而言之,那就是一句話,現在的華山派很窮,很窮!
我跟在趙瑜身後,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明媚,一會兒猥瑣,一會兒又變得陰沉沉的,真是瞬間萬變,五彩斑斕呐。
我們三人不動聲色的很有默契的放慢了腳步,稍稍拉開與趙瑜之間的距離。
他確定他還好嗎?
“趙瑜呀,這都快中午了,要不,你帶我們先去休息一會兒,下午再出發去找陳真天師?”我忍不住說道,山路上走了大約半個月,身心疲憊,都快要累死了。
“啊?!哦…哦哦,好吧。”趙瑜聽到我說的話之後,顯得特別驚訝,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怕我們把他吃窮了不是?
趙瑜此刻的心裏真是欲哭無淚,華山派對外不提供膳食,他們要留下來,還不把自己吃窮了啊!
三個大男人,應該會很能吃的吧……
趙瑜一下子苦著臉,一路上沒說話。
‘師兄。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我用眼神示意。
師兄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又看向師傅。
‘安心點,走一步算一步,待會兒自己見機行事吧。’
禪房花木深,蒲團對宇鎮。這兩句話沒說錯,還真是挺深的。
趙瑜把我們帶到了他的房間,不大,目測估計大約隻有二三十平左右。
房間內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單人床,除了這個,還有一張掉了漆的桌子,壞了腿的椅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套缺了沿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