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女人也是滿心地過意不去,她一邊捂著丈夫流血的頭,一邊幫著求大家:“各位大哥,謝謝各位,也求求各位,幫幫這個孩子,他是我們家的恩人,您幫他就是幫我們,您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會銘記在心。”
“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我們的車上淨是石塊,也取不了暖啊。駕駛座也是冷的。這可怎麼辦呢?”
騰騰的煙火,照得陳賓的臉明滅閃爍,他的眼眸也格外深邃,顯得晦暗不明,他遲疑地,掙紮地,糾結地抬了一下眼,,又趕緊地不自然的低下去:“我有車,車上也有棉被,可以讓他先去我車裏。隻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大家都看了一眼肖劍,肖劍的臉色已經青紫,身子也微微發抖,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我……願意……。我……信……你……”
陳賓幾乎一直垂著的頭猛然抬起,他的眸裏有震驚,有詫異,有不可思議。好像還有一絲解脫和感激。
“謝謝你,他顫巍巍地對肖劍說。”
肖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現在沒有人去留意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也沒有誰去追究,到底誰該去謝誰?大家關心的是趕緊把這個舍己救人的小帥哥弄到暖暖和和的車上去。
陳賓說了下他車的位置,那個子稍高些的大頭司機就一把抱起現在正像美女一樣嬌弱的肖劍。飛快地向汽車跑去。
雲夢剛喊了聲小哥哥,就被另一個小頭司機舉起來,跟著跑過去。
被救的女人眼看著大家都隨著肖劍他們跑了,唉了一聲。陳賓馬上回了她一句,別著急,救護車馬上就到。說完,收起大哥大,也匆匆地地消失了。
肖劍何時被一個大男人這麼抱過,又急又燥,撲騰著想要下來。可是那大頭同誌抱得賊緊,他又累又餓,渾身無力,最終還是敗下陣去。
可大頭身上濃烈的煙味嗆得他實在是忍受不住,隻好屏住呼吸 一會便昏昏沉沉地險些暈過去。
不是他太嬌氣,實在是他平時潔淨慣了,對這種濃烈的刺激有些接受無力。
和他相反,那位大頭司機對肖劍的眉眼氣味很是欣賞,喜歡,到了車上竟也不舍得放肖劍躺下,堅持要抱著裹住被子取暖。直到肖劍開始幹嘔起來,他才既不甘又惶恐地把他放下來。
臨了,還一個勁兒叮囑肖劍別把他脫給他穿的褲子給扔了。最好是永遠穿著,最最好是永永遠貼身穿著。
肖劍不知道的是,這一個堂堂的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在短短五分鍾的接觸熏陶中被自己給熏彎了。
要不是小頭司機提醒他,他家中還有個老娘眼巴巴等著抱孫子。保不齊他在這兒就海誓山盟不離不棄告白了。
弄得小頭司機也好奇地多看了肖劍好幾眼。真得發現這小帥哥比那些美女要有味道多了。
……
的確,男人的車子上不但有各種藥物,還有衣服,棉被。因為他經常要出門在外夜不歸宿。他又極為怕冷,所以冬季保暖的東西很是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