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初暗戀女孩兒”
陳賓說著,眼裏閃過一種幾乎有些晃眼的光芒。這是他悶在心裏許久的話,現在就要對著他愛的女人說出來。
可是,當南倩在心裏確定陳賓所說的女孩兒根本不是自己後,陳賓每說一句話無疑地和她的理解背道而馳、南轅北轍……
所以,眼睛閃亮的 林誌鵬的話語並沒有引起南倩的驚喜和他所希望看到的熱情的回應,反而是一絲始料未及的和淡然。
“然後呢?”
林誌鵬低頭看了看“明知故問”的南倩,自覺地認為是南倩想調皮地聽他繼續隱晦地表白下去。於是,他又繼續說下去。
“然後?然後自然是我判斷正確,我真地在部隊裏見到了她。”
那一天,我們部隊舉行技能比賽,我幸運奪冠。領導為了表示祝賀,放了我們半天假。我們這些一起去參加比賽的戰友,準備去外麵的餐廳大吃一頓。我們從比賽場出來有說有笑,本來挺平常的,可是,走到部隊大門口的時候,我們就看到那個女孩子站在大門口,她依舊穿著那件白色的印花的裙子,梳著一個長長的馬尾,站在不算強烈的陽光下,她的整個人仿佛都在閃著光,有些晃眼……”
南倩抬起頭,看著林誌鵬,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怪不得他對她一直都不冷不熱,原來他的生命裏曾經有另一個女人出現。
南倩的心裏泛起一絲酸澀,被林誌鵬握住的手竟然想著要掙脫開。被林誌鵬一個用力,又被更緊的抓住。
林誌鵬並沒有注意南倩情緒的變化,他已經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裏。
“那個女孩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陽光裏,看到我們走過來,她閃到了一邊,然後她就看著我們這幾個人默默的出神,她出神的樣子看上去又顯有些呆,但是她呆得也挺可愛,因為她毫不掩飾,毫不做作,就那樣直眉瞪眼的看著我們這一群大男人。當時我們這幾個裏麵有一個人說,看那個女人是花癡啊!你們猜他在看誰?”
“大家都扭回頭去看那個女孩,我也隨著他們故意的扭過頭去,其實我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她呢。可巧的是我發現那個女孩他竟然正在看我。我有些吃驚也更是欣喜,我便衝著女孩笑了一下。”
衝那女孩笑了一下,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他第一次見林誌鵬也是這樣的吧,有幾個人和他一起出來,然後有人說了什麼她扭回頭看了他一眼衝他笑了一下。難道老天這麼的造化弄人,他和那女孩的重逢,竟然和與她的初遇這樣的相似。
隻是,當時那女孩是一個人,而她身邊還有南門希和父親。
隻是當時他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對那個女人他的目光卻是從未離開的呀。
可能這就是差別吧,那個女人成了他心裏的玫瑰。而她隻是他眼前的一抹過眼雲煙。
南倩有些胸悶,長長籲了一口氣。既好奇又心塞地抬起頭看向林誌鵬:“然後呢?你去和她說話了嗎?”
林誌鵬看上去很遺憾地搖搖頭。
“我當時不敢呢。”
“嗯。”南倩相信林誌鵬說的都是真的,一個人隻有在自己喜歡自己在意的人麵前才會畏首畏尾、患得患失吧。自己當時就是那樣的,明明是那樣喜歡,卻不敢上去打一聲招呼,更別說搭訕了。
“後來呢,後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你見過她嗎?”
雖然心裏不痛快,可是南倩的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隻是她心裏的不快讓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把他和林誌鵬的胸口隔開了一些。
林誌鵬並沒有注意到南倩的這些變化,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看上去很欣慰。
“後來,後來那個女孩兒和一個很愛很愛她的男人結婚了。他們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懷了二胎,馬上就要生了。”
見鬼怎麼連生孩子都和她一樣,都是生個兒子還都要生二胎。
“那他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不,她一點也不幸福,因為那個男人待她不好,那個男人很自私,很狹隘,他對她隻有傷害沒有珍惜。”
南倩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你難道還在關注她嗎?”
林誌鵬眼裏充滿濃濃的柔情,濃得像窗外排不開的夜色,濃得像老人熬製的調不開的蜜糖:“怎麼能能不關注呢!我曾經那麼深沉的愛著她,即使我不想關注,我的感情也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