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帶著我繼續往老板娘和錢老板去往的方向走,由於剛才被我這麼耽誤的一下,老板娘他倆已經走了很遠,此時從阿緣這往下看他們小得就像兩隻緩緩行進的小蟑螂。
阿緣見狀,馬上向老板娘遠去的方向跑了起來,完全不顧山上的荊棘叢把自己的外露的皮膚和衣服勾破好幾處。我在籃子裏,用嘴巴死死地咬住編籃子的竹條,避免自己被顛出去。
“啊!”阿緣跑得飛快,在避開一叢灌木時,和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何謂苦相互撞了一下。由於互相作用力太大,阿緣發出一聲尖叫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後,身體即將向後麵的一堆石頭倒去。何謂苦見狀,原本也退了兩步的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撲到石頭上,當了阿緣的肉墊。
“啊!”當阿緣重重的倒在他身上時,何謂苦發自內心的用聲音表達了自己的痛苦。
此時,我已經和從阿緣那脫手的籃子掉到了遠處。當我被拋在空中看清突然出現的人是何謂苦時,就決定一落地就先藏起來,避免又被他逮了。
“何大哥,你沒事吧?”我藏在草叢中,看見阿緣發現自己倒下沒事後,愣了一會,等她聽到何謂苦在自己屁股下發出痛苦的呻吟時,才快速的站起來去扶何謂苦。
“嗯、、、好像有點事!”已經被阿緣翻過身來的何謂苦,此時正背靠著石堆坐在地上緩勁,他一隻手正捂著自己的肚子。
“何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緣停聽見何謂苦這麼說,以為何謂苦真的受了老重的傷,眼眶都紅了。
“不不不,沒什麼事?剛騙你的,我沒受什麼重傷,就被石頭膈應了一下肚子,坐著緩一緩就好了。”何謂苦強忍著痛苦擺了擺手,但臉上僵硬的表情還是顯示出他並不是真的沒什麼事。
“真的嗎?”阿緣還是哭了,正用手擦著眼淚。
“真的真的,我真的沒事。阿緣你在山上跑那麼快幹什麼?”何謂苦大概覺得不能再在“受傷”這個問題聊下去,所以轉移了話題。此時,我向山下看了一眼剛老板娘所處的位置,發現他們已經不在那,而且不知所蹤。
“沒。哦,對了,我發現了我家客人的那隻烏龜了。”阿緣也轉移了何謂苦的話題,因為她總不能向何謂苦明說自己正在跟蹤自己的媽媽。
“真的嗎,在哪?”何謂苦聽阿緣這麼說,很是興奮,想馬上站起來,但肚子的疼痛又讓他馬上坐回去。
“咦,我的籃子呢?”阿緣東張西望,終於發現自己的籃子被她甩到了灌木叢裏麵。她馬上跑過去把它撿了起來,但發現我已經不在裏麵了。
“何大哥,烏龜不見了!”廢話,如果不是我剛死死地咬住籃子,早被你甩到西天去了。
“呃,唉,沒事,跑了就跑了吧!”何謂苦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的失望還是和肚子上的痛苦一起的表達了出來。
阿緣見何謂苦一臉失望,愧疚感大增,好在還有一個話題可以轉移何謂苦的注意力,“何大哥,你來山上幹什麼呢?”
“唉,我老爸的風濕又犯了,我來山上找點草藥治治。不過,現在看來是找不成了!”何謂苦掙紮著要起來,看樣子是打算回家休息。
“找什麼草藥?我幫你找吧!”阿緣覺得這大概是個除去愧疚感的好機會,豪爽的說。
“說了你也不懂,那些草藥很容易和雜草搞混。沒事,我明天再來吧,也不急在這一時的!”
“那好吧,明天我有空,我和你一起來。”說著,阿緣挎上自己的籃子,扶著何謂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