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合同無效,鎮民一分錢也沒拿到,因為王總和光頭男的單挑結果是同歸於盡。這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知道王總實力的柳美穗和本龜。
礦山和鎮子間的矛盾在王總的葬禮期間平靜了一時,被王總救下的阿緣在王總入殮時暈倒,就在此時醫生檢查出她懷了王總的孩子,盡管王總和阿緣結婚還不到一個月。
王總死後,阿緣的狀態很差,比她父親死時更糟糕,她經常不吃不喝不睡,不僅不顧自己的身體,也不顧肚子裏胎兒的發育。老板娘讓阿緣搬回坑客棧住,被阿緣拒絕,老板娘為了照顧阿緣以及肚子裏的孩子,隻好自己搬過去,日夜服侍。
從另一方麵來看,這樣的結果,對於何保坑和柳美穗這邊,他們並沒有什麼損失。雖然王總死了,但畢竟也算保住了坑鎮附近的山頭和田地落入錢老板手中。死了兩個人的事,所有的人都守口如瓶,畢竟說出去,誰都有責任。所以到頭來,隻是阿緣失去了一位好丈夫,一個“仇人”;老板娘失去了一位好女婿,失去了一個知道自己殺夫罪行的“幫凶”!
這期間,柳美穗突然失蹤,在小莉兒的家裏,她的行李大多還在,隻是文件不見了。古尋箏認為柳美穗隻是暫時去了哪裏,他為了去找自己的女朋友,把我暫時交給何謂苦飼養。擔心阿緣狀況的何謂苦時常帶著我和營養品去看阿緣,但很多時候,何謂苦也顧不上我,所以我總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自由行動。
喪禮結束一周後,何謂苦又和醫生來看阿緣。
“你們來了,吃過早餐沒?”和阿緣正坐在餐桌上的老板娘見他倆進來,站起來沏茶,此時,餐桌上擺著瘦肉粥和兩碟小菜。
“吃過了。”何謂苦和醫生同時答。
“哦,我們比較遲,你們坐。”確實遲,現在已經九點十多分了。
“阿緣,何大哥來看你了。”老板娘倒完茶後,又坐回阿緣的旁邊,隻是阿緣一直在發呆,臉容憔悴,像一個沒有血色的木偶,她完全不理老板娘的話,也不理何謂苦他們。
“這幾天阿緣吃東西了嗎?”醫生問。
“吃了點,但很快又吐了。”
“醫生,這是孕婦的正常反應嗎?”何謂苦緊張的問。
醫生沒有馬上答,而是先走到阿緣身邊做了簡單的檢查才回話,“這不是妊娠反應,因為妊娠反應一般發生在孕婦懷胎的三十到四十天。阿緣懷胎才兩周不到。”醫生答。
“那是什麼原因?”何謂苦接著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檢查,阿緣的身體除了輕微的營養不良沒什麼病,所以應該是因為傷心過度,影響的食欲。”
“那這麼辦?醫生。”何謂苦的表情看起來比老板娘還緊張,這傻小子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喜歡阿緣嗎?
“身體的事,我還能想想辦法,精神上的事,我實在無能為力。唉,還是之前的那些話,你們要多多陪陪阿緣,多多勸她以肚子裏的孩子為重,千萬不要自暴自棄,更不要有輕生的念頭。”
“除了這樣,沒別的辦法了嗎?”何謂苦不死心再問。
醫生搖搖頭。
有前車之鑒的老板娘早已知道是這樣的醫囑,所以她隻是坐在阿緣的身邊,一勺一勺的把粥送到阿緣的嘴邊,但阿緣完全沒有反應。
“請心理醫生來醫也不行嗎?”何謂苦做著最後的掙紮。
醫生還是遙遙頭,“不是所有心理問題,心理醫生都能解決的。現在阿緣的情況,還是不要和陌生人接觸比較好,她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悲傷的情緒。”
“難道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了嗎?”何謂苦的眼裏布滿血絲,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我們能做的,剛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