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腳被被褥絆倒,整個人朝前趴去,頭撞在了牆上。
尉遲寒沉著臉:“逃什麼?”
月星染的頭被撞到七葷八素,腦子裏更是一片混亂:“不能跟七爺睡。”
她摸著被撞的暈乎乎的頭,下了咯吱咯吱響的木板床,低頭,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完好,深呼了一口氣:“沒事,應該還沒事。”
不能跟七爺睡。
沒事,應該還沒事。
尉遲寒見她一係列的動作,咬牙切齒:“你就那麼害怕跟我有關係?”
“啊?”月星染擰著眉頭,說:“七爺,你該知道,我們不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了,你今天不說個理由來,就不準走。”尉遲寒掀開被褥下了榻,伸手……
月星染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一大早,人本就容易生氣。
更何況,月星染這些話,這些動作,氣的尉遲寒怒火蹭蹭:“該死,你腳不冷嗎?”
月星染垂眸,看著自己白丫丫的小腳丫……
明明很生氣,可還不忘關心她,這讓月星染很無奈。
伸腳,穿好鞋子。
她動作很慢,就是希望能拖延時間,他不要在提起剛才的問題。
直起身子,她看了看這房間,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想到之前在懸崖下的情形,她立刻醒悟過來,問:“七爺,你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
這可能是作為一個醫生,想到病人的病情,下意識問出口的話了。
“你不必岔開話題,月星染,剛才那話,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尉遲寒微眯著眼,執著於這個問題。
月星染看著他陰沉滴水的神情,蹲下,將他的鞋子,放在了他的腳邊,糯糯的說:“七爺,你也先把鞋子穿好。”
尉遲寒昨晚是合著衣服睡的,故而這一身衣服,有些地方都起皺了。
尉遲寒瞥了一眼腳邊的鞋子,他知道她不想他繼續問下去。
可是今天這個問題挑開了,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伸手,撰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裏一帶。
“七爺……”鼻息間,是他身上清冷的草木香。
“月兒……”他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來,瞬間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了許多。
月星染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耐著性子,一次又一次,再一次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看著他眼裏的偏執,月星染知道,今天這事,不說清楚,恐怕是過不去了。
“七爺,你先放開我,我再跟你好好的談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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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月星染穿好了鞋襪,整理了一下身上皺著的衣裙。
衣裙雖然皺著了,不過想到,她的衣服,還是之前的衣服,心下便安定了許多。
尉遲寒也穿好了鞋襪,穿著皺巴巴的衣服,站在窗戶邊。
他背對著她,淡淡的開口:“現在,你還有什麼借口嗎?”
“……”月星染看著他挺拔的身姿,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七爺,為什麼會是我?”
“因為是你。”這四個字,仿佛在他心中早已念了許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