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尉遲寒飛撲過去,將她抱在懷裏,急切的問:“腳有沒有被扭到?”
“星染……”蕭令羽距離她最近,可是在她跌倒時,竟沒能拉住她。
此刻看著她在別人的懷裏,接受著別人的關心,他很是傷心。
不過,隨後,蕭令羽又在安慰著自己:等她恢複身份,她的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男人的。
思及此,蕭令羽的心裏,這才好過了一些。
-
月星染抬頭看著他眼裏的關心與擔憂,聲音倒也不在那麼強硬:“隻是滑了一下,並沒有扭到腳。”
“接下來把臉埋在我懷裏,我攬著你走。”尉遲寒霸道的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裏。
蕭令羽:“……”
月星染輕咳了一聲,倒也沒有再掙紮。
這麼深的積雪,她再繼續走下去,肯定會耽誤大家的進程。
再者,這一望很長的深溝,若是在天黑前走不到頭,今夜他們就要露宿在冰雪裏了。
-
懷裏的人,無聲,便是變相的妥協,這讓尉遲寒很是開心。
他攬著她的肩膀,快步的朝前走著。
月星染隻覺得自己像是再飛一般,依靠在他身上,半點力氣都不用使。
尉遲寒以為這樣,是為了月星染好。
月星染也覺得這樣,她不用出力,挺好。
可是……
當他們走過這長長的一條十裏溝後,眾人翻身上馬時,尉遲寒發現了懷裏人的不對勁。
他雙手扣著她的肩膀,輕輕搖晃著:“月兒?”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了過去。
蕭令羽走過來,看著她發紅的臉色:“星染莫不是惹上風寒了?”
鬼宿說:“定然是剛才一路走過來,她完全儀杖著爺,沒出力,故而惹上風寒了。”
鬼宿這話不假,眾人都覺得甚是有道理。
尉遲寒伸手探向她的額頭,這一探究下去,發現是真的,他頓時就著急了:“快,快速入城。”
“是。”
不敢耽擱,所有人騎著馬,頂著風雪,朝北城疾馳而去。
馬背上,尉遲寒與月星染麵對麵坐著,他單手抱著她,單手駕著馬。
風呼呼的吹著,將他們兩個人的發,纏繞在一起,似是將他們一生就此纏在了一起。
-
-
北國。
“聽說七王爺回來了。”
“聽說七王爺回來,還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傳聞七王爺不近女色,也不知到底是誰家女人,入了七王爺的眼。”
“想來無論是誰,七王爺可是北國第一美男,他看上的女人,想來不會太差。”
“希望如此吧!”
尉遲寒剛回來,坊間便有了有關於他的許多流言。
“七王爺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好似生病了。”
“是呢,是呢,要不然,一向溫潤儒雅的七王爺,怎麼可能會騎馬在街市橫衝直撞。”
七王爺溫潤儒雅?
不知道他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知道他的人,聽到民間這些人的流言,唏噓不已。
傳聞害人,害人不淺啊!
-
會客樓。
這裏是北城文人雅士最喜歡待的地方。
而此刻二樓,兩個男人,正坐在那裏,看似淡定喝茶,實則卻對一旁的那些流言,頓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