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輕搖頭,站起身,閑暇步伐的來回在房間裏渡步,他轉眸,調皮一笑:“爺說過,他從來都不怕得罪任何人。”

月星染的腦子裏,現象著尉遲寒說這話時,一臉的霸道。

“嗬……”月星染不自覺的勾唇笑了。

小白看著她的笑,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他今天的任務,算是完美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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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白離開,月星染也沒出聲。

側睨,月星染看到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她傾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額頭,溫柔的問:“何時醒來的,怎麼也不喚我?”

“看你們聊得很開心,我就大大方方的做個偷聽者。”

“我隻是閑著無聊罷了。”月星染轉身,拿過一旁,一直溫著的茶壺,倒了一杯水。

“我喂你喝些水?”月星染問了聲,當看到他臉上的窘迫時,她又體貼的說:“我去隔壁讓寒星過來下。”

“……好。”雖然很是尷尬,但心裏又有些小興奮,若非月星染對他很上心,定然也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出去時,月星染知曉自己風熱剛好,不能吹風,便伸手拿著披風,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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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隔壁房間的寒星,被月星染喊了出來,進去幫蕭令羽解決生理排泄。

月星染則選擇站在長廊上,欣賞著鵝毛大雪。

之前還蕭條的南院,無人打掃的院子,這會地上的積雪被處理幹淨了。

蕭條的桃樹上,竟還掛著幾個小燈籠。

一旁的竹林,還綁著紅色絲帶:“噗,也不知這是誰的主意。”

在院門口,還有兩個護衛,想來是尉遲寒吩咐他們在此等候吩咐的吧!

“爺說過,他從不怕等罪任何人。”

腦海裏,不經意的浮現這話。

“從不怕得罪任何人嗎?”月星染呢喃著。

有時候,她覺得,她將尉遲寒看明白了。

可有時候,她又覺得,他的心,深不見底,唯有他自己知曉,心裏深處,藏著什麼。

小白是鬼畜調過來,聽候月星染吩咐的護衛,他個子高高的,人瘦瘦的,人如其名,喜歡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錦服,腰帶束腰。

見到她站在外麵,他知曉定是蕭令羽醒了,走過來:“月姑娘。”

“我以為你走了,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小白說:“快到用晚膳時分了,我過來問問,月姑娘想吃什麼?”

“我隨便什麼。”說完,她又說:“麻煩你讓膳房準備些小米粥。”

蕭令羽現在還不能吃其他的。

小白知道小米粥是為蕭令羽準備的,張了張,很想說,月姑娘,你如此體貼笑公子,是否也可以體貼,體貼我家爺呢?

爺為了你,現在還在大雪中,製造著一個又一個雪人。

唉……

鬼畜安排他過來時,再三叮囑,不要讓月星染離開了南院。

其實小白知道,鬼畜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很想月星染能走出南院,去看看自家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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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明白:“好,我會讓他們準備小米粥的。”

他朝身後緊閉的房間看去,收回眸光,道:“月姑娘,你大病初愈,今天又忙碌了好一會了,你要不要先去房間裏休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