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心疼的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鬼畜跟鬼宿將穿著白色褻衣褻褲的尉遲寒放入溫水中,便識相的退出了房間。
月星染因心中有情緒,也沒覺得他們離開房間有什麼不對的。
隻是在鬼畜離開房間前,她囑咐著:“鬼畜,半個時辰後,送熱水進來。”
鬼畜應聲:“是。”
尉遲寒被放入水中,一股溫暖的暖意襲遍了他的全身,他這才覺得這手腳是他的。
月星染看著他臉上愜意的表情,便知道,這水溫,讓他感覺很是舒坦。
伸手拿起水勺,一瓢一瓢的溫水澆在了他頭上。
尉遲寒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月兒。”
“放開。”
“月兒,你生氣了。”很篤定的話,心疼的望著她:“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月星染沒有吱聲,抽回自己的手,隻是不斷的朝他頭頂澆水,澆水。
而尉遲寒也好脾氣的,一次又一次的抹去臉上的水,眸光灼灼的望著她。
“月兒……”
“你若是再說一次字,我就立刻離開。”
尉遲寒:“……”
月星染是生氣了,氣他如此不愛惜自己。
若是她再來遲一些,不等那個冰雕完成,他就會被凍死了。
低頭,垂眸,看著好脾氣的他,任由她不斷澆水在他頭上,她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什麼非要如此?
為何非要非她不可?
這半個時辰裏,月星染真的想了好多,同時,她也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然,看著他灼灼的眼神,她終究還是狠著心,什麼都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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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叩叩叩——”
“進來。”月星染知道是鬼畜送水進來了。
尉遲寒蹙眉,不悅道:“這麼快就半個時辰了,果然,跟月兒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過的十分快。”
月星染不吃他這一套,丟下手中的水勺,走到另一個木桶旁。
鬼畜手中提著冒著熱水的熱水,問:“月姑娘,全部倒進去嗎?”
月星染伸手,探了探水溫,麵無表情的點頭:“嗯。”
全部倒進去後,鬼畜下意識的用手探了一下:“嘶……”
他抬頭:“月姑娘,這水會不會太燙了?”
“你覺得這水燙豬,能把豬燙死嗎?”
鬼畜嘴角抽搐,敢這樣形容自家爺的,怕隻有眼前這一位了。
溫水桶裏,尉遲寒聽著她的話,嘴角是無奈的笑意。
他覺得,月星染就算給她一桶毒水,讓他泡進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更何況現在隻是一桶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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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覺得不會,那還猶豫什麼,去把他扶過來。”月星染擦了擦手,轉身朝外走去。
“月兒,你去哪裏?”
尉遲寒的話,月星染直接給無視了。
鬼畜立刻出聲:“月姑娘?”
“我去拿我的銀針。”
尉遲寒推開來攙扶他的鬼畜,冷著聲,命令道:“你去拿。”
“啊?哦,好的。”鬼畜點頭:“月姑娘,爺這邊麻煩你了,我這就去南院拿你的銀針。”
鬼畜生怕月星染會後悔一樣,嗖的一下子,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