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滿是血水的紗布,扔在了臉盆裏。
如此反複的動作,蘇凝的臉,依舊可怖。
喜鵲握著燈的手,緊了緊。
月星染說:“湊近一些。”
“是。”喜鵲硬著頭皮湊近。
鼻息間,全都是血腥的味道在充斥著。
喜鵲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慢慢的,月星染的額頭,不斷地有汗珠滑落。
汗水滑進了她的眼裏,影響了她的視線,她說:“來個人,擦擦我額頭的汗水。”
福媽拿著幹淨的巾帕,走了過來。
隻是當她看到床榻上,滿臉血跡的人時,轟的朝後倒去,暈了過去。
“轟——”
月星染、秦沐風、司白、喜鵲:“……”
有些好笑,也有些驚悚。
-
喜鵲騰出一隻手:“奴婢來給大小姐擦擦汗。”
“小心你手中的燭火。”
“是。”喜鵲點頭。
夜還很漫長,他們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最後越來越緊張。
再到現在,司白跟秦沐風按著蘇凝的手腳,都有些發麻了。
月星染握著匕首的手心,有汗溢出,她不敢停頓,繼續著。
蘇凝因為痛,暈了過去,再被痛醒。
如此醒來,暈了,醒來,暈了,反反複複。
整個過程,誰都不好受。
可最難受的,是秦沐風。
-
清晨,當一縷陽光,從窗戶的縫隙,滲透了進來。
房間裏,也漸漸的亮了。
月星染沒有說停,他們誰也不敢鬆懈。
忽的,月星染大喊道:“喜鵲,快,把桌上腰帶裏的紫背金盤草取過來,給秦夫人服下。”
秦沐風看著像是焉氣的蘇凝,大驚:“月,月姑娘。”
“別說話。”月星染冷喝了一聲:“喜鵲,快。”
喜鵲快速的在桌上的腰帶裏,拿出一個紫色的瓶子,她問:“大小姐,是這個嗎?”
“對,喂秦夫人服下。”
聽著月星染急切的聲音,所有人都跟著緊張了。
喜鵲快步過來,到處瓶子裏的一粒藥丸:“是。”
在喜鵲喂著蘇凝吃下藥丸後,秦沐風緊張的看著昏昏欲睡的女人:“凝兒?”
一個晚上的緊張,讓秦沐風的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月星染看著蘇凝吃下了紫背金盤草,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沒事了,沒事了。”
她說了兩個沒事了,可見剛才是多麼的驚險。
她無法想象,若是蘇凝出事,秦沐風會怎樣。
月星染看著麵部一直在顫抖的女人,安撫著說:“秦夫人,恭喜你,你通過了第一關。”
她抬頭,看向司白:“將桌上的消毒藥粉取過來。”
司白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點頭。
司白比喜鵲穩妥,很快就取來了消毒粉。
秦沐風看著她倒出來的黑色粉末,有些緊張的問:“消毒粉?”
這個帶著毒的藥粉,是做什麼的?
“噗……”一直緊繃的心情,在聽到秦沐風的這個話,她淺笑出聲:“就是防止臉色被感染的藥粉,並不是什麼毒。”
聽著她的話,秦沐風有些尷尬的開口:“我……”
“秦大人懷疑是應該的。”月星染說:“秦大人,你可以鬆開秦夫人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