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大監隻好再一次的端起托盤中的早膳,緩緩的往後退去,嘴上還一邊奇怪的說著:“月姑娘入宮這麼久,難得見到她下廚,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給朕站住。”
大監足下一頓,止住了步伐,轉過身,見到皇上的眼神,大監哆嗦了一下:“皇,皇上。”
尉遲寒眸光淩冽的望著他,問:“你剛才在嘀咕什麼?”
“奴才……”
“敢有任何隱瞞,朕定不輕饒。”
大概是心底僅存的那一點期盼吧!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不是晃聽,而是事實。
大監端著托盤,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如實道:“回稟皇上,這膳食,是月姑娘剛才去禦膳房,親自做的。”
“……”尉遲寒緩緩的朝他走過來,看著托盆裏的食物。
小米粥,還有清淡的小菜,皆都是他喜歡吃的。
陰霾的心情,在這一刻,晴空萬裏。
他問:“你說她親自去的禦膳房?”
“是的。”
“大約多久前?”
“就在皇上回來沒一會兒。”
聽著大監如此的話,尉遲寒知道,定然是月星染離開前,為他準備的。
想到她在宮門口對他的關心,他的心裏,暖暖的。
伸手,拿過托盤中的小米粥,嘴角含笑,吃下一口。
小米粥暖暖的,從嘴暖到了心口的位置。
忽的,他想起了什麼,陡然的放下了碗,蹙眉:“小白。”
“屬下在。”小白應聲走了進來。
小白進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監,再來到尉遲寒麵前:“皇上。”
“準備馬車,朕稍後處理完了奏折,要去一趟無憂樓。”她可以去,他也可以去。
對於尉遲寒的舉動,小白一點也不意外,應聲:“是,屬下立刻去準備。”
小白轉身離開,大監還跪在地上,大監一時有些摸不透皇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尉遲寒走到了龍書案後,見大監還跪在地上,慢悠悠的說:“還不把早膳送到朕的麵前來。”
“是。”大監站起身,將早膳,擺放在了龍書案旁。
尉遲寒推開麵前的奏折,拿過小米粥,開始了用膳。
明明是一碗很簡單的小米粥,硬是被尉遲寒吃出了甜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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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府。
花園裏,男人一襲綠色錦服裹身,金冠束發,他手持長劍,在萬花叢中,翩翩舞著。
他的劍鋒,時而淩冽,時而柔軟。
“王爺,袁曉曉那邊來書信了。”蔣白手中拿著書信,快步的朝這邊跑來。
人還沒有到,他的聲音已經傳入了尉遲翼的耳中。
尉遲翼也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停止了練劍。
伸手拿過一旁侍衛手中的巾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朝蔣白望去:“書信呢?”
“王爺,在這裏。”蔣白雙手碰上了書信。
書信的表麵,一個字都沒有,隻是在封口處,用了一個九字將其封住。
“這封口,倒是新奇。”將手中的長劍,丟給了蔣白,尉遲翼打開了書信。
當他看清楚書信中的內容時,整個人渾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