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飛聽完尉遲寒的話,一下子想到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尊上在見到月星染數次以後,便跟她如此的投緣。
原來是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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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周叔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他畢生的心願,就是回家。”尉遲寒轉過身,望著林墨飛,鄭重的說。
此刻,就算尉遲寒沒有完全的明說,林墨飛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月兒帶著他離開,就是要回去。”回到他們原本來的地方。
皺眉,林墨飛問:“微臣有一事不明。”
尉遲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直接道:“你想問,若是他們一開始就知道回家的路,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林墨飛的心中,的確是這個問題,沒有否認,點頭:“是。”
“因為在大燕的時候,我們已經在軒轅墓,找到了他們回去的路。”
隻是那個時候,月星染並沒有發現,回去還需要什麼丹藥。
林墨飛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他若是在阻止尉遲寒去找月星染,也許這一阻止,就是他們永生的不見。
“朕知道,此去不知歸期,更知道朕身上該有的責任,可是林墨飛……”尉遲寒深沉一歎:“若是此次,朕沒有跟著一起,那會是朕此生的遺憾。”
而這遺憾在月星染跟尊上他們離開,到他結束這份遺憾,時間一定很短。
“朕曾說過,上窮碧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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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馬匹疾馳向前。
林墨飛終究還是對尉遲寒妥協了。
因為他深知,失去是如何的痛。
就好像曾經他對葉不言,求而不得的痛一樣。
因為了解,所以明白。
尉遲寒騎著林墨飛的座駕,帶著小白一行人,疾馳向前。
而守在原地的林墨飛,則是帶人眾人,往京都而去。
皇宮裏,少了一個皇上,一個皇後娘娘。
朝堂上,不能再少一個鎮國的大將軍了。
更何況尉遲寒走時,再三的叮囑,拜托林墨飛,幫他照顧好長公主尉遲煙。
還說……
“若是朕真的隨他們離開,林墨飛,朕的江山,便交予你了,隻是朕有一個請求,請善待朕的女兒。”
回京都的路上,林墨飛想著尉遲寒走前的這些話,笑出了聲。
當時的沒有回答,到現在遲來的回答:“皇上,有微臣在的一日,北國的帝王必然是你。”
為你守護江山,與曾經你為王爺時為你鋪墊朝堂一樣,永不背叛,隻認一主。
至於……
長公主,若是尉遲寒跟月星染真的不再回來,若尉遲煙能堪大任,北國的江山,他會在有生之年,讓其隻有一個姓氏。
——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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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前,月星染將馬車裏的包袱抱出,再放到另一個馬車上。
這一路過來,她讓司白馬不停蹄的趕路,遇到驛站,或方便之地,他們不是換馬車,就是換馬匹。
一路磨損,月星染不敢掉以輕心。
司白將尊上抱上了新的馬車,對月星染說:“主子,屬下去買一些吃的?”
“好。”
月星染上了馬車,看著躺在那裏,臉色蒼白的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