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玄月和閔敏真是出奇的相似啊,都是學這個學那個獨獨沒有學做菜。隻是可苦了現在自己的舌頭啊……
想想在閔府的那些年,多虧了紅袖那鬧騰的性子,如若不然自己的生活還真是索然無味,也不知道如今的紅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順不順利……
胡亂想著,尋月也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在周圍撒上了點藥,驅了蚊蟲蛇蟻,抱起呢呢放在裏麵一起和衣而睡。
睡夢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身邊的小家夥睡得不是很安穩,睜開眼睛。
瞄了一眼身邊的小家夥,果真看見他正不停地冒著冷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尋月伸出手貼在呢呢的額頭上,一貼燙的厲害,果然積食發燒了。
看著呢呢紅撲撲的小臉,腦子中關於玄月妹妹“鳶鳶”的記憶本能的往上洶湧著,可能看見呢呢發燒讓身為玄月的意識想起了妹妹。
尋月趕緊打了水來,洗了帕子,擦拭著呢呢的額頭,從懷中取了藥,兌了水給呢呢服下,忙完後自己一身汗,呢呢也終於開始冒汗。
冒汗就好,說明呢呢自身開始調解降溫了,小家夥讓不要多吃,還是吃這麼多積食了。
看著呢呢還是昏睡著,尋月一把將呢呢撈起抱在懷裏,一邊安撫著,一邊替他擦著汗。不一會,呢呢的汗水一下就打濕了他們倆的衣服。
“這樣穿著濕衣服一定還會加重生病的”這樣想著尋月又重新起來將火打著了,抱著呢呢往火堆裏靠了靠。
雖然呢呢是個小男孩,好在還小,所以也就沒什麼顧忌將呢呢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準備給他換上自己幹淨的衣服。脫著脫著,隻剩下的底褲,尋月果斷扒掉,卻猛然發現沒有小JJ。汗!居然是個女孩。
想了想也就了然,一個這麼點大的女孩子,長得還這麼粉撲撲的,若不扮成這個樣子恐怕早就被賣到那些坊子、院子裏麵去了。
不做多想,尋月麻利的替呢呢換上自己的衣服。將火又撥了一撥,抱著呢呢又往火堆處貼了貼。摸了摸呢呢的額頭,喂下去的藥發揮了作用,已經不是那麼燙了。
待到燒完全退下去,已經到了下半夜了,尋月打了哈欠和著衣,躺在呢呢身邊也半夢半醒的睡著了。
第二天,天色蒙亮。
尋月起身,牽了驢子出了破廟。
早上的湘鎮雖不似昨日黃昏時那般熱鬧喧囂卻也人流繁多、秩序井然。大大小小的商鋪,來來往往,皆是些挑夫與店鋪交易著。
因為還早,所以尋月騎著驢子慢慢逛著,忽而,聽見一聲大聲的喧囂打破了早上的寧靜。
隻見一個聲音:“老頑固,說了現在茶葉市場膨脹,一兩銀子就是一兩銀子,不賣就滾。”
尋月循著身騎了過去,隻見一個高挺個子、菜杆身板的男子,雙手抱胸叫罵道。
那男子的對麵此刻立著的一個老者雙目渾濁,看起來有些年歲,腰背卻還硬朗,挑著一旦茶葉。
想必就是那被罵的老人。此時放緩著聲調,帶些哀求:“能不能再漲點,往年都是二兩銀子的,這一兩銀子也太低了點,一家十幾口就靠著這個吃飯呢。”
“得了吧,您!你瞧瞧你這茶葉,給你一兩銀子我還嫌貴了呢!這茶頭,你看看,一芽兩葉的也有,一芽三葉的也有,參差不齊。喝的口味也不穩定,前些批次的口味還爽口,上次一批卻帶些清水味。肯定是你采了雨後的茶葉混在了裏麵。這樣的茶葉,如若進了你們家的貨,豈不是砸了我們這個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