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慶貴妃聽到南夷皇這樣說,心中欣喜,正合她意。哼,叫了子規當麵過來,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司南尋月是不是還能繼續這般雲淡風輕?
慶貴妃朝著南夷皇叩首說道:“皇上,這與臣妾傳信之人正是南苑將軍府上正得寵的子規姑娘!”
“哦?”聽說是子規姑娘,南夷皇心中一愣,腦海之中閃現出那抹嬌嬌滴滴的倩影,這子規姑娘他自然是見過的。
南苑將軍臧卿柳這麼多年身邊少有女子服侍,而這子規姑娘就是個例外,所以大多數有什麼宴會都會帶著她前去,眾人都說這姑娘就是出生差了一些,不然隻怕早就封作了夫人。
南夷皇心中輾轉,怎麼這子規姑娘和慶貴妃什麼時候又有了勾搭?
不過疑惑歸疑惑,南夷皇還是直接命了宮人宣召進宮。雖然將人傳召進來還是要些時辰,南夷皇卻沒有讓人去偏殿休息,南夷皇和慶貴妃還是坐在那裏,而尋月則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裏,沒有人開口,尋月也就沒有離去,更不要說坐下來喝杯茶吃個糕點休息一下。
慶貴妃時不時的舉著茶杯抿著,故意挑釁一般的看看尋月,哪隻尋月就那樣站在那裏,眼神不卑不亢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下。
約莫一個時辰過後,子規姑娘終於是進了殿內,仍舊是那一身鵝黃色的汝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全部襯托了出來,隻見她盈盈的拜倒在地:“民女子規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公主千歲!”
這子規因為雖說明麵上是南苑的妾室,卻從來沒有正式的合過帖子,所以還談不上是一個官婦,並不能用民婦自稱。
“恩,你起來吧!”皇上一揮手,子規謝了恩便起了身。
果然是一代佳人,看著子規南夷皇忽然就覺得身邊的慶貴妃早已顏色不再。
南夷皇看著子規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慶貴妃朝夕相伴他這麼多年,如何看不懂?頓時覺得得趕緊讓這小妮子說完,趕緊滾蛋。
慶貴妃還沒有開口,南夷皇便正了正身形,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點:“子規姑娘!你可知今日叫你前來所謂何事啊?”
子規一臉茫然,微微搖著頭說道:“回皇上,民女不知!”
南夷皇一聽子規這樣說著,立馬奇怪的看著慶貴妃,那神色是在問:這是怎麼回事,你說的傳信之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過來所謂何事呢!
慶貴妃一看這子規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炸怒,立馬就問道:“不是你傳信於本宮,說你看見臧廷尉與來儀公主昨晚在園中飲酒,酒醉越軌麼?”
此言一出,子規刷的一下慘白著臉,跪倒在地,就差泣不成聲:“皇上,冤枉啊,子規從來都沒有說過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再說昨夜飲酒本就是將軍約了公主和廷尉兩人,公主又因為身子不適隻在自己原來的院中休息,根本就沒來,隻有將軍和廷尉兩個人飲酒,又何來的這樣一說。如若皇上和貴妃娘娘不相信,大可傳了將軍府上其他的人來詢問啊!”
“你…”慶貴妃一口氣鬱結,到了這裏她如何還不明白,已經中了圈套,但是多年的宮鬥經驗讓她不能就此軟弱下去。
“你這個反複的小人,竟然如此戲弄本宮,明明是你傳信與我,如此這般態度又是作何?”慶貴妃不怒自威的聲音在殿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