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帶著三人朝著東城區的棉紡三廠開去,一邊開一邊對他們詢問道:“你們還有夥伴嗎?我需要十一個人或者更多。”
“有,凳子和五哥,凳子四人上段時間跟著去砍人,被砍死三個人,他受傷逃了回來,後背的傷一直在化膿;還有五哥七人被騙去了山西黑煤窯,隻有五哥偷偷跑了出來,不過好像肺裏有東西,不停的咳血;小樹被人打斷了腿,在香港中路要錢,你救救他們三個人吧。”顧芊兒馬上開口說道,同時兩個大眼睛緊盯著楚天豪。
“我不是慈善家!”楚天豪對顧芊兒說道。
楚天豪確實不是慈善家,如果她嘴裏的凳子、五哥和小樹三人身體都是健康的,楚天豪肯定會馬上去接他們。
凳子,楚天豪判斷應該是前段時間岡貴陽和張老七、姚二麻子兩幫人幹架,他被人給當了炮灰,傷了也沒有人管,化膿的傷,搞不好要花掉幾萬塊。
五哥,一直咳血,楚天豪猜是吸進了大量的粉塵,估摸著治療起來比凳子還要費錢。
小樹,被人打斷了腿,能不能治好還另說,就算治,也要花不少錢。
楚天豪身上滿打滿算就十幾萬,搞不好給他們治病都不夠。
“你就救救他們吧,凳子、五哥、小樹和魏哥,他四個人是我們孤兒院最能打的人,凳子、五哥和小樹他們帶著人出去闖生活,最後這成了這個樣子,求求你救救他們吧。”顧芊兒雙手搖晃起楚天豪的胳膊來,而此時楚天豪正在開車。
“鬆手!”楚天豪吼了一嗓子。
她馬上把手鬆開了,有點害怕的看著楚天豪。
“正在開車,你想車毀人亡啊!”楚天豪瞪了她一眼說道。
“對不起!”顧芊兒低著頭,好像要哭了。
看到她的樣子,楚天豪心裏一陣無奈,媽蛋,不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都他媽一個德行,做錯了事情,裝可憐,然後就是哭。
“好了,不怪你了。”楚天豪對顧芊兒說道。
“那你會去救凳子他們嗎?”顧芊兒抬頭盯著楚天豪問道,隨後流出了眼淚,哭著說:“凳子和五哥快死了,嗚嗚……我不想他們死。”
坐在後排的魏明和袁成文馬上開始安慰顧芊兒,可惜沒有多少作用。
“豪哥!”魏明叫了楚天豪一聲。
“叫豪叔!”楚天豪看了他一眼說道,楚天豪想跟他們接近一點關係,豪哥的話,僅是他們的大哥,叫豪叔就不一樣了,有點是他們親人的意思。
“豪叔,凳子、小五和小樹三人都很厲害,你救了他們的話,他們肯定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魏明說道。
“我們也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木納的袁成文補充道。
“我也會!”旁邊哭鼻子的顧芊兒也馬上說道。
看著他們三個孩子十分重情義的目光,楚天豪最終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就後悔了,但是麵對他們那種目光,楚天豪實在硬不下心來。
“算了,大不了把這輛奔馳車賣了。”楚天豪心裏暗道一聲,隨後掉轉車頭,朝著孤兒院開去,因為凳子和小五就在孤兒院後麵的一棟房子裏等死。
大約二十分鍾,楚天豪帶著魏明三人出現在這棟一個月一百五十塊錢的出租屋裏,媽蛋,最多隻有七、八平米,放下一張床之後,已經很擠了。
兩個枯瘦如柴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個身上都有臭味了,一個旁邊放著一個塑料桶,裏邊是一口一口的血痰。
屋子裏味道不好聞,楚天豪眉頭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後馬上鬆開了,這些少年都很敏感,楚天豪不想觸動他們敏感的神經。
“凳子,五哥,你們有救了,這是豪叔,叫快豪叔。”顧芊兒對床上兩個枯瘦如柴的少年嚷道。
“豪叔!”凳子想坐起來,楚天豪按住了他,說:“躺著,不用起來。”
“豪叔!”小五叫了楚天豪一聲之後,馬上咳嗽了起來,不過沒有吐出血痰,楚天豪看到他喉嚨動了一下,八成是咽了回去,楚天豪沒有點破。
看到等死的兩個少年,楚天豪心裏最後一絲猶豫消失了:“把他們兩人抬上我的車,現在就去醫院。”楚天豪對魏明和袁成文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