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的信心來源於他懷中的飛劍法器,來源於他自認為可以與方哈兒相媲美的修行境界。
至於羅藝等人,此時他已經全部不放在眼裏,區區幾個坤陵殿的窮鬼而你,自有他的小弟們去對付,不足為俱!
在周澤一旁不遠處的曲延將其令人發笑的行為舉動看的一清二楚,他靈覺告知到周澤對羅藝他們不還好意,甚至於殺意!
但曲延對此很是不屑,心道:“蠢貨一隻!”一個連對手的修為都沒搞清楚的人不是蠢貨是什麼。
在他的靈覺中,方哈兒如一團熾熱的火球,散發著光與熱,他的身體內孕育著恐怖的生機。
一旁的強子如一道未成型颶風,可其烈烈鋒銳迎麵撲來;而餘飛就是紫雲,正在與那不斷奔騰的朝陽紫氣隱隱連為一體!
至於老冤家羅藝卻很很朦朧,看不真切,但在那片朦朧的迷霧深處似乎深藏著幾尊可怕的存在!它們神秘而詭譎,每次看向羅藝時,他的靈覺總會不斷發出危險,危險的信號!
此情此景,總會想起當初在破爛道觀的那一夜,肋骨總會隱隱作痛!
不是每個人都有跟曲延這種敏銳到可怕的靈覺的,這是天資!很顯然,周澤就沒有,也沒有自知之明,現在的他隻是惡狠狠的想要在這裏一雪前恥!
周澤拉著一眾跟班的舉動同時也被四周很多人注意到,他們大多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數月以來,封山苦修已經他們甚感無聊,現在有人比鬥是多麼有樂趣的事啊!
“那不是周家的周澤嘛,喲,你們看,他又去找方哈兒的麻煩了,你們說這次他會不會又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啊。”有人嘲笑道,一看就是不怕事的主。
“這可說不準了,聽說周澤得到他堂兄傳授的道法,成就胎動。別忘了,他的堂兄可是周家的長子嫡孫!隨便扔出來的道法也比入門道法好!”有人接話道。
“還有啊,聽說周澤自從被打以後,一直想要一雪前恥呢!”那人接著道,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臉色神秘,“所以他從他堂兄那搞來一件法器!”
“什麼!法器!”有人驚呼。
“對,法器,這下方哈兒他們有難了!”
法器在眾多新晉塗山外門弟子還是比較少見的,也就豪門世家的那些家夥才偶爾有那麼一兩件,其他人的大多的僅僅隻有符器罷了。
修行之人身有一件法器和沒有法器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下很多人都不看好方哈兒,認為他這次會被周澤痛毆一頓!
周澤聽見他人說自己曾被打的哭爹喊娘時臉色鐵青,心中對於方哈兒呢怨恨更深一層,當別人驚呼法器時臉色又振奮不已,他已經在腦海裏構思一會如何讓方哈兒跪地求饒的完美景象了!
“方哈兒,你給我下來,上次趁我不備搶我乾坤囊,今天你周家哥哥要教你如何如何做人!”周澤一指方哈兒,趾高氣揚地道。
方哈兒理都沒理他,他此時忙著煉化朝陽紫氣夾雜的絲絲大日真炎,周澤的屁話聽啊不要聽。
再說,自家兄弟羅老二已經收功了,讓他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這周澤也嚐嚐大石壓頂如翻蓋王八的恥辱滋味!
羅藝早在周澤靠近時,便結束了吐納,本來以至入竅期的他根本不用來千丈崖食氣吐靈,都是被方哈兒強拉過來,美其名曰——加深兄弟親密無間的拳拳情義!
周澤連喊數聲皆無人應答,心中更是惱火,大聲道:“方哈兒你個縮頭烏龜給我出來!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叫我三聲哥哥,我馬上走,哈哈哈。”
羅藝很是無奈,他故意不接話茬就是想讓這家夥自感無趣離開,可這家夥倒好,上竄下跳的,數月以來的修身養性修行都沒去掉他大馬猴的本性!
於是無奈道:“這位兄台,請不要大喊大叫擾人修行!”
周澤雙眼一瞪,打量羅藝一番,這才發現羅藝就是在昔盛源裏跟方哈兒在一起的無名小卒!
他細細感知一番,發現羅藝竟然修為地下,估計也就煉髓境頂天了!他哪裏知道,晉升入竅期後,修行之人的真氣都會存於各大竅穴之中,除非散發自身靈威,或者修為比其他人高上不少,亦或出手相鬥,還有就是跟曲延一樣天生靈覺超人一等,否則很難看出一人的修為深淺。
周澤修為比羅藝低,靈覺又差,自然感知不到羅藝的深淺,隻以為他修為差勁,當即鼻孔朝天表示不屑道:“你個窮措大,走走走,叫方哈兒出來說話!”
“還是像隻大馬猴!”羅藝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引來四周一圈人的偷笑,“是馬猴就好好呆著,別亂走!”
“唰”的一下,周澤麵如赤色,怒火萬丈,喝道:“好一個牙尖嘴利,也好,把你這條方哈兒的狗收拾了,再來收拾方哈兒!”說罷,腳下一踏,猛地一把抓向羅藝。
聽著自己被貶低成一條狗,羅藝臉色一沉,一絲厲色閃過。曾經,在流浪路上,他跟別人爭食,也曾經有過一富家公子說他像條狗!
還別說,周澤的猛爪還是像模像樣的,可惜一點也奈何不了羅藝。羅藝立於巨石之上,一步邁出,右手直接一拳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