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晚霞絢麗,如錦繡一般。三匹馬,三個人,正在寬大的馳道上極速飛奔。
晚景多彩,綠樹成蔭,一邊縱馬飛奔,一邊欣賞美景,望著那一輪大大的夕陽,三四好友,倒別有一番令人心醉的滋味。
可惜,缺上那麼那麼一壺好酒。此乃餘飛的原話。
這三人便是羅藝,強子,還有餘飛。
“喂喂喂,格老子的,你們三就不能等等我啊,也不可憐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方哈兒的叫聲從後麵傳來,隨之而來還有一陣煙塵。
方哈兒的話讓羅藝他們三人齊翻了一陣白眼。
自從塗山山門,四人像是脫韁的野馬似的甚是歡脫,其中以方哈兒為最。
按照計劃,從塗山往西稚山路途遙遠,剛開始的一段路有馳道可走,他們雖已達入竅期,可想要乘雲禦風,禦使法器還是要等凝結道基,成就築基才能想的事,於是他們便商議可騎馬而行。
至於什麼踏浪獸他們早經不奢望了。騎著馬不僅可以節省體力,低調行事,還能觀觀風景,也當閉關苦修數年來的補償。
而且騎馬多瀟灑,一襲青衫,一匹駿馬,這是每個少年都曾做過的夢。
羅藝三人一拍即合,就方哈兒不願意。說自己道門弟子,要的就是兩個字——風範。
騎馬算什麼風範,跟以前在江城有啥區別。我輩修行之人,不說騰雲駕霧,禦風,那至少也要行走之間有飄然之氣,隱士風範。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知“竹杖芒鞋輕勝馬”的詩句,覺得這才符合他方隱士!對於羅藝三人騎馬行為進行了強烈的批評,甚為鄙視。
於是乎他還真找來竹杖,還別說,從遠處看去,倒有一兩分隱士氣息。走進一瞧,好家夥。虎背熊腰大方臉,說是土匪都有人信。
對於方哈兒強烈要做隱士的要求,羅藝也隻好聽之認之,反正以他方哈兒那強脾氣,打定主意後,誰的話都不好使,隨他去吧。
羅藝三人在坊市中各買了一匹良馬,具都賣相極佳,而且對於身負真氣的他們來說,騎馬隻是小事。
在馬背上那叫一個如履平地。他們還用真氣度進馬兒體內,讓它們體力充沛,可晝夜不歇的奔跑。
這可把方哈兒累的夠嗆。
出了山門,方哈兒倒是緊隨其後,不緊不慢,甚至還有空閑於羅藝他們聊聊天,說說話,可四五****就有些吃不消了,羅藝他們晝夜不停地騎馬奔跑,方哈兒也隻能跟上。真氣晝夜鼓蕩,不眠不休,論誰也吃不消。於是便出現最開頭的一幕。
“等我啊你們。”煙塵散盡,方哈兒的麵龐出現在眾人麵前。方哈兒大眼一瞪,繼續發牢騷:“可跑死我了,你們哪是兄弟啊,也不知道停下來等等我!”
“特別是你,老二!竟然拉著包打聽和強子竟然晝夜不停的狂奔,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還有你餘飛,作為我的老友,麵對羅藝羅老二令人發指的舉動不僅不加阻攔,還和他狼狽為奸!我好可憐啊!”
瞅他那表情神態,引得羅藝三人偷笑不已。
“強子,不要笑,還有你。“方哈兒繼續數落道,”我可是你大哥啊……”
“上馬來吧。”還沒等他數落完,羅藝便直接說。作為一起長大的生死兄弟,他方哈兒一撅屁股拉啥樣的屎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別看他此時說的可憐,其實就是想上馬,幹脆就隨了他的意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方哈兒卸了青衣堂幫主的擔子,把院裏的兄弟姐妹安頓好後,便越發的放蕩不羈,貌似有點赤子心性的味道,哪有以前那威震江城時的那麼外表粗獷,內心如發。
方哈兒聽見羅藝喊自己上馬,頓時喜笑顏開,腳一登,如飛鳧大鳥一般穩穩落在馬背上,“走吧,老二,我們出發,好好騎馬,別把大哥摔了。”
四人一路飛奔,餘飛拉出地圖,四處看了看道:“前麵再過十裏便是雲瀾江了,到時就不能騎馬,需要我們自己踏浪而過,今夜我們就在此處休息一晚,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幾匹馬兒馱我們到此地,也不容易,我們就在這將其放生吧。”
餘飛一直比較心善,方哈兒和強子對此也毫無意義,三人都點點頭。
四人下馬而來,給那三匹馬兒卸曲馬鞍、馬嚼子等東西,方哈兒一拍其中一匹黑馬道:“你們三也是好運,幾日以來,雖然晝夜辛苦,但有我們兄弟四人給你們灌輸真氣,也相當於洗筋伐髓,好生活下去,去吧!”
那三匹馬兒貌似聽懂了方哈兒的話,大大的眼中竟有一絲靈性,分別三聲長嘶,便奔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