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鄧師三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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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不可貪杯,能省點是一點。”說著,那由輕紗薄霧化成的霧氣再次消散,重新被吸納入那深潭口。“塗山坊,塗山酒,塗山的人兒滿地走……”

就在那酒杯化為青煙時,從鄧淵口中唱出一陣陣歌謠,語調古意盎然,充滿野趣和時光的味道,語氣語調裏還有一股子緬懷的味道。

一人靜靜得聽,一人忘情的唱,深潭四周除了些許鳥鳴,就隻剩下悠揚的歌聲,一時間,羅藝有點走神了。

“老朽孟浪了,喝到此酒就有點情難禁,孟浪了。”許久,歌聲稍息,鄧淵如此說道。但他說著,指尖輕輕滑動,那被羅藝揚起的酒壺就輕輕落在他的手中。他撫摸著壺身,竟然默默的呆住了,眼裏已經開始閃著星星淚光。

就這樣,兩人都安靜了許久,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不問問我為何獨自將你留下?”突然,鄧淵低著頭開口道,說著說著,他又將那壺酒放進竹盒裏,神情舉止極為小心,似乎手中的是絕世珍寶一般。

“鄧師將我留下,自然有所用意,不消去問。”羅藝顯得很坦然,此時的他已經放下了不安,凝望著麵前鄧淵。似乎看到了自家衛二叔的影子。

“哈哈,靈慧。”鄧淵收斂了自家情緒,笑嗬嗬道,“也難怪立心會如此聰慧過人,勤敏好學,你這個兄長的教導有方。”

很多時候誇羅藝長得清秀,帥,武功高超,修為高深。他就當聽過了事,不太會當真,可是一旦有人說他弟弟妹妹們聰敏,勤奮,他就會很開心,更別提這種誇獎來自於公羊學院的當世大儒之一,此時他的眉毛都翻飛了起來。

“鄧師教導有方,對於大力。藝並沒有做多什麼。”在鄧淵如此博學,如此豪邁,如此謙虛的人麵前,羅藝不托大。“請鄧師不要這麼說。”

“哈哈哈,無妨無妨。”鄧淵的態度很是隨意,並沒有一般儒生那骨子腐味,甚至他還拍了拍羅藝的肩膀,“你不必妄自菲薄,能在自己尚處年幼之時,勇於從惡人手中留下毫不相關的他人,此乃義舉。”

說到這個,他突然又話鋒一轉,“你可是塗山道宗弟子?”

此問讓羅藝很是犯難,可他對於自己信任的很難說謊,即便是跟大力的老師鄧淵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的風趣,豪邁,睿智都像極了衛二叔。

而且人一旦開始說謊,之後則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彌補,此事實在過於費勁了!

想著想著。羅藝放下心中一橫,道:“曾經是吧。”話一出口,羅藝都準備好被詰問的準備,從剛剛鄧淵行為舉止與揚揚歌聲便可以看出,他恐怖跟塗山道宗關係匪淺。

誰知道羅藝剛剛說出口,他並沒有發現鄧淵眼中那抹讚賞之色更濃。“你,也不容易啊!”鄧淵再次拍了拍羅藝的肩膀,說話的語調似乎揚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作為研究了一輩子天道與人心,道與理的一代大儒,見多識廣的他當然都感受到在羅藝樂觀的外表,內心卻壓抑了許多,甚至還看出了羅藝體內那些被強行用理智壓下的某些躁動的情緒,幾若心魔,這也是他將羅藝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而對於羅藝來說,鄧淵的一句“你也不容易!”就如同一把重錘打在他的心尖兒上,就在那麼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衛二叔在自己麵前,如同小時候考學過關時一般,拍拍自己肩膀,說說話。

“來,坐在我身邊,陪我釣釣魚!”這時羅藝才看見,在鄧淵挺拔的背後,竟然架著一竹杆,蒼翠斐然,宛如剛剛才從竹林裏找出一般。

但是哪個潭口真的適合釣魚?真的會有魚?按理說,此處為天地靈氣吞沒所在,靈氣過於充沛,對於萬物生長其實沒有好處,所謂滿則溢,便是這個道理。

但長者相邀,自然不可推辭,羅藝直接一屁股坐在鄧淵旁邊。

可是兩人等了許久,都不見有魚上鉤,羅藝就更加覺得此處不會有魚的。他曾在塗山道宗的術閣的一本書籍裏,寫的明白明白“靈過則物滅,物極必反耳!”

但他同樣沒有不耐煩,對於潭口邊緣充沛的靈氣他還是尤為欣喜,陪伴鄧淵釣魚時,他也在默默的吐納修行。

勤奮很重要,既然走上修行一塗,自當不能荒廢時日,還有些事等著他去完成,去探尋,去挖掘。

漸漸的,兩人都沒有再說,時間似乎已經禁止一般,一人宛如玉像,白發白衣,青竹杆,中正平和,不動如山;一人宛如雕塑,青絲青衫,黃葫蘆,英氣勃發,巋然不動。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又似乎過得很快,當人在專心致誌時,最容易的遺忘的便是時間。

“來了!”鄧淵那平緩和氣,但不失清越的聲音打破了此間的寧靜,就在此時,羅藝也緩緩睜開眼睛。輕紗霧氣中,一道閃閃發光的銀絲隨著鄧淵手中竹竿的揮動,在其中飛舞,帶著莫名的軌跡,在其中時而如長龍舞動,時而如青葉靜落。端的好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