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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饒人處且饒人,兄台還是放過他們吧。”來人形象很是溫暖,他的笑容如春日裏的煦陽,柔和且動人心魄,“他們奉命行事,苛責沒有用。”
說著,他微微抬頭看看了在樓上的張靈山。
張靈山瞬間都整個人都僵硬了,笑容,眼神,乃至體內的血液都變得僵硬。
他不敢有任何動作,不敢笑,更不敢退回房內,他隻能這麼傻傻楞楞的呆著。這一瞬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羅藝雙眼眯起,他看不透那個人。他並不會傻兮兮的通過一個人的氣質外貌來評價一個人的好壞。
因為看不透,此時也已經錯過擊殺篤生他們的最好時間,羅藝沒有再出手。
他沒有靠近那溫和士子,從他溫暖的目光的中羅藝感覺到一陣銳利,這種銳利的就如同葫蘆白氣那般帶著一往無前,勢破衝天的氣勢,也不同於劍道修行那般千般不要,萬般無求,大道自從劍中取的霸道。
反而類似羅藝已經忘記好久的東西,也好久沒有遵守的東西——律。是嚴苛到極點,是讓你不敢反抗的律!
“正理,好久沒見。”看了一眼的溫和士子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端坐在那的顧皋。
“獬!”顧皋沒有抬頭,依舊盯著眼前的酒杯,似乎很不願看到這溫暖士子,“好久不見,可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可惜,你還是見到了!”被稱之為獬的男子笑了笑,笑的有些靦腆,並沒有因為顧皋的不理會而產生壞情緒。
獬,這個溫和士子,名為鄭獬,自開蒙以來,善人事,通法律。鄭家給他如此取名,就想他如獬豸一般,見人鬥,則觸不直者;聞人論,則斬不正者,為人剛正,不懼他人!
鄭獬也確實人如其名,他不通詩書,也不懂策論,他唯一懂得並且鑽研極深的便是律。律有天律,有人律,此時的他還在人律上刻苦鑽研。
所以,他也是公羊學院法家的一員,掌穀城,公羊學館,不法之事。
因此當他望向張靈山時,張靈山才會如此的懼怕。隻要是學子,都不想看見鄭獬,看見他,就意味著你要去律堂走一遭!
律堂,那真的不是人去的地方!
“有事?”顧皋淡淡道。
“嗯!”鄭獬此時聲音變得低沉,“事情不小!”,鄭獬跟顧皋是老相識,當年顧皋也是鄭獬帶去受審的。顧皋對其並無好感。
“你能來。就說明事情不小。”說著顧皋倒下兩杯酒。一杯給了自己,一杯接著拋了羅藝,羅藝輕輕一揮,杯入手,酒入喉,緩緩朝顧皋那走去。
他是不打算靠近那什麼鄭獬的,不僅因為看不透,羅藝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太多的條條框框,著實難受不已。但似乎顧皋和鄭獬有事,兩人之間的氣氛從溫和變得有些許凝重。
為此他一屁股坐下,也不說話,拿起酒壺就給自己和顧皋添酒,順便重新拿了個酒杯,也給站在一旁的鄭獬滿上。
鄭獬沒有推辭,舉杯仰頭喝下,語氣沉重道:“酒也喝了,人也見了,正理,你……跟我走吧!”
張靈山一直在關注著顧皋他們這裏的事態,當他看見那鄭獬竟然坐下來陪顧皋喝酒時,藏在袖管的雙手全然握緊,“不是說顧皋在穀城已經沒有朋友了嘛。怎麼就連鄭獬都來陪他喝酒!該死!該死!”張靈山心中極為惱怒。
“顧皋要出事了!”就在此時,張靈山耳邊傳來陳素陽冰冷的語調。
“嗬,你又知道了……”張靈山皺起眉頭,他實在不喜歡陳素陽這種冷漠到骨子裏,還有他那對顧皋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情緒。
他才說了一半,陳素陽那近乎無色的眸子便盯了過來,盯得讓他有些發毛,同時也抑製住他想要說的話了。
“又是一波風雨啊!”陳素陽沒有理會張靈山,自顧自的說道。
同時,樓下酒桌。
“山雨欲來,正理你要多加小心!”鄭獬說這話時,顯得吞吞吐吐的。也確實,他是個剛正的人,剛剛所說的話已經泄露了機密,這已經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極限了。
“倒是辛苦你了!”顧皋朝著鄭獬微微拱手,當年打了那麼多次交道,他自然知道剛剛那一句話對於麵前這位說不上朋友反而有點仇人味道的溫和士子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他們出手了?!”
鄭獬沉默不語。沉默就是默認。
“他們還是不死心啊!”顧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尤為駭人,“所以這次你來,帶我回去?”
“是!”鄭獬一輩子沒有說過謊話,從來都是直言不諱。
聽到這,羅藝這才聽懂!剛剛他真的被兩人打啞謎搞得頭暈腦脹,什麼他們,什麼不死心,羅藝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啊!倒是最後一句他懂了。丫的,這家夥的意思不就是要帶走顧皋嘛!
那可不行,東西還沒到手呢!
羅藝望了望顧皋,又望了望鄭獬,眼神一眯,正要說話,卻被顧皋打斷,“朋友,看來剛剛答應你的事現在可能做不到了,你能否等個一兩日,之後我自會差人將他贈與你!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