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天啟皇帝的罪己詔就來到了信王府,曆來皇上的罪己詔,都是要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因為一般皇帝認為這件事比較丟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寫的,就算是寫也都是身旁的智囊團幫忙起草。
天才拿起罪己詔仔細看了一眼,大致內容都是這件事都是我的過錯,以後我會更加勤政愛民,都是冠冕堂皇的話。
放下罪己詔,天才對身邊的周盈盈說道:“國之將興,必有禎祥,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如今我們的國家是傷痕累累,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周盈盈聽見天才這麼說話,急忙上去捂住他的嘴,緊張兮兮的說道:“殿下切莫亂言,這種話跟我說說倒也罷了,如果被外人聽見了,恐怕會惹來禍患,還望殿下明哲保身”。
天才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懂得什麼叫明哲保身,但是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積重難返嗎?,你是古代人你不知道,我~~~~~”。
天才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說道:“我是怕~~~怕~~~算了,看見蟑螂我也不怕啦”。
天才轉身氣衝衝的躺到床上去了,留下了一臉茫然地周盈盈,她是不會理解天才的想法的,作為一個現代人,天才已經知道了明朝的命運,他想挽回這一切,但是他發現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這樣下去自己還是有“上吊”的危險。
天才的心裏焦慮不安,天啟皇帝的心更是滿滿的,一場災變死了兩萬多人不說,自己的皇太子也沒了,要不是平時注意參加體育鍛煉(伐木),說不定自己也玩完了。
關鍵是朝廷現在也不消停,總有人上書要求革除弊政,但是哪有什麼弊政,魏忠賢明明告訴自己天才太平,所以剛下了罪己詔,天啟皇帝還準備召開一次朝會,以穩定局麵。
一日,魏忠賢入宮來見天啟皇帝,天啟皇帝正在欣賞往日的作品,現在他沒心思做木匠活,隻能看看以前做的東西了。
“陛下,前些日子衛國公鄧平因病辭去了宗人令一職,宗人令掌管皇族宗族名冊,不可一日空缺,還望陛下早些任命人選”。
宗人令是宗人府裏級別最高的人。官居一品,皇室宗族都由宗人府負責,可謂富得流油,位高權重,人人都想當。
天啟皇帝說道:“依你看誰比較合適?”。
魏忠賢嘿嘿一樂,他就知道皇帝得問自己,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朝廷裏都有什麼人,所以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人選,當然是自己的同夥啦。
所以,當天啟皇帝問了之後,魏忠賢直起腰,大聲說道:“越國公胡風平日裏為人謙虛謹慎,可堪大任,奴才覺得他就可以”。
朱 由校不知道這個胡風是何許人也?,也算是出了名的無能,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魚肉鄉裏,聽說有了宗人令這個肥缺就給魏忠賢送了四萬兩白銀,想要得到這個職位。
魏忠賢一看來了個白癡,自己容易控製,並且還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便一口答應下來。
看來事情馬上就要如自己所願了,魏忠賢正想著一會下去怎麼寫聖旨呢,卻聽到皇上說話了。
“我看也用不上他越國公了,我五弟就能勝任”,天啟皇帝小聲地的說道。
“信王?陛下萬萬不可,自從成祖改製,王爺就不能在朝廷裏擔任官職,況且信王尚且年輕,參政尚需時日”,魏忠賢說道。
魏忠賢沒有想到,一向不過問政事的天啟皇帝竟然還有了自己的主張,而且還是打破規矩的,他信王是什麼人,如今皇太子都沒了,他就成了皇位的潛在繼承人,所以魏忠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天才當上宗人令。
但是天啟皇帝好像認準了一樣,說道:“朕平日裏處理完朝政(做完木匠活),總覺得有些無聊,五弟來,正好陪朕說說話,再說了,宗族裏的事他應該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