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晴沒有因為她的動手而生氣,甚至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還向她道歉,她突然有些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青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小鬼,臉上的手感不錯。”隨後她便看到夏晴因為她的話而露出呆傻的表情,實在是可愛可笑,她不禁笑出了聲。
陸少彥覺得他現在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剛剛因為白鴿的手術成功鬆了一口氣,就見青鳥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道謝,下一刻就動手打人。
原本以為夏晴會躲開,誰知她竟然不閃不避,他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接下來劇情再次反轉,直到現在兩人儼然一副心心相惜,相見恨晚的樣子。
看來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
之後,幾人的相處變得融洽起來,五人在實驗台附近圍坐下來。
夏晴將自己進入anti-cover後的經曆都告訴了幾人,當然她隱瞞了指環的事情。雖然她決定將指環上交,但也講究親疏遠近,畢竟五人來自兩個不同的基地。
若是現在隻有陸少彥,她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但有鳳雛基地的人在場,她不得不留一個心眼。而真正讓她耿耿於懷的,還是小說中講述的,三年後臥龍基地被毀的事情,她希望指環能夠對基地有用。
講述完畢,夏晴又問道:“你們在一層大廳時,發生了什麼事?”五人都是被藤蔓帶入地下金字塔的,但夏晴不確定幾人是否也中了幻覺。
這時,一直沒機會開口的青狐終於有了發揮的餘地。他是話嘮屬性,不過有不熟的人在場,隻能憋著,交流了那麼久,他們已經是熟人了。
他早就發現自己的防護眼鏡已經不翼而飛,於是便從攜行袋中拿出一副金絲邊眼鏡,一本正經將眼鏡戴好,暗道,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他青狐自以為自己依然是精明不失文雅的形象,但在外人看來,他如今的形象實在是有些搞笑。
他的頭盔掉了,頭發亂糟糟的堆在頭上,右臉腫得老高,右眼被擠得小了一大圈,兩邊臉極不對稱,眼睛有些歪斜,嘴角青紫,鼻頭都是紅的,每說一句話就會牽扯到臉上的傷,痛地他臉部直抽抽。
他切身演示了,什麼叫身殘誌堅。
其餘四人看得都想笑,而一直被質疑臉部神經壞死的法醫夏晴,麵癱表情也會有些繃不住。
夏晴、青鳥、陸少彥都忍不住微微垂頭,將視線從青狐臉上移開。而白鴿艱難地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他要是笑了,剛縫合地傷口會崩開,很疼他不想再縫一次。
青狐一無所覺,他先是極其憤怒地控訴陸少彥打他,還專往他臉上招呼。在這之前陸少彥已經想起,他和青狐臉上的傷是兩人互毆造成的。
聽到青狐的控訴,陸少彥的頭垂得更低,同時覺得臉更疼了。
聽了青狐的敘述,夏晴才知道那些看似無害的袖珍蝴蝶竟然如此強悍,瞬間殺死三人,雖然是以自焚的方式。
她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的謹慎,沒有去碰那些蝴蝶,不然就算有係統她也未必能活下來。
她原本就知道昆蟲與植物之間相生相克,相愛相殺。所以當初看到袖珍蝴蝶與那棵詭異的變異植在同一空間內生存,她就猜測兩者之間或許有某種伴生關係。
隨後夏晴又聽到青狐說,大量蝴蝶自焚而死,大廳都暗了下來,心中便一直轉著一個想法。
於是,她問道:“除了變暗,大廳內還有什麼變化?”